魏汉生听到他是来求药的,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这等小事,都督何必亲自跑一趟,叫下面的人来知会一声,咱们就送过去了。”
魏卿玖却不动,她就像没听到魏汉生之前说的话一样,开口道。
“小公爷该懂杏林的规矩,平白要走方子至少要拿银子。”
一句话,唬得魏汉生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拿着钱都搭不上国公府的关系,这个女儿是真傻,还是掉钱眼里了,敢对小公爷开口要钱。
“玖儿,你在胡说什么?”
他连忙摆手,“小公爷,玖儿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我这就叫她去写方子,不收银钱。”
魏卿玖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爹,“不要钱?那方子是师父传与我的,可没让我随便散播,我收了银钱至少对师父有所交代,不然他老人家发怒,爹爹负责?”
魏汉生皱眉,“你师父?”
老太太想起来了,玖丫头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师父,忙告诉儿子,“玖丫头的师父是岐山居士。”
岐山居士可是四国皇室的坐上宾,虽无官职也非显贵,可皇室之人也要给他面子,谁敢得罪一位神医呢。
魏汉生闭嘴了,他有些小看了这个归府的长女。
魏卿玖眸色沉了沉,看向祁穆辰,“师父的药方都是无价之宝,即便给万两白银也不该卖。可小公爷对我的小福子都似朋友一般,那这方子就要你三千两吧。”
魏汉生直接从凳子上滑落,这个女儿是想害死他吗?
给小公爷的面子,竟然是看在狗的份上?
“你你你…”
祁穆辰却不恼,这丫头要是平白给了他方子,他反而不敢用了。
好似她不怼自己几句,他全身都难受一样,干脆利落地掏出一叠银票,刚好三千两,“如此,便麻烦魏大小姐了。”
魏卿玖恨他,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时气度与涵养确实不错。
收了银子,她向祖母借了笔墨,抬笔写下药剂方子,洋洋洒洒一共写了三篇,麻醉膏、止血散、消炎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