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玖继续添堵道：“不过三叔好像在偷偷放印子钱，今辰我和金嬷嬷都看到了，嬷嬷亲口说的。”

老太太心下咯噔，“你说的是真的，这事可不能胡说？”

魏卿玖一碗汤喝下肚，擦了嘴角，“祖母，孙女才来京城，好多事情都不懂，我要是说错了什么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孙女晌午也用得饱，就不在此多打扰祖母了。”

老太太心里有事，挥手让她离开。

门才合上，老太太就沉了脸，“老二媳妇，这事你知道多少？”

老太太声音都不对了，若仔细听，语气里包藏着狠毒。

苛氏实话道：“金嬷嬷告知我了，二爷也晓得了，二爷说要调查清楚了再告诉母亲，所以儿媳没敢声张。”

老太太半晌没说话，她道：“金嬷嬷留不得了……”

“姨母，真的要这样吗，她跟了外甥女十几年了。”

“十几年又如何，她不是你的亲信，如今晓得老三这么大的秘辛，迟早都是祸患。”

门外，魏卿玖带人站着，将老太太的对话都听了去，又看了一眼脸色紧张的白莲和绿茶。

“老夫人的话你们听见了？魏府的下人可没那么好当的。”

两人本就衣衫单薄，此时抱着肩膀，顶着雪在外面偷听主子们谈话，听到秘辛之处生生打了个激灵。

“老夫人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杀人？”

魏卿玖冷笑，她这个祖母，面上最是和蔼，像个没脾气的活菩萨，可是心狠的决定都是她做主。

“你们在这府里的死活，不过是祖母一句话，苛姨娘也违逆不了，你们现在晓得该依仗谁了？”

白莲与绿茶才被买进府，苛姨娘就交代了，不管谁将她们要了去，只能是她二夫人的人。

可二夫人表面上是府里的当家夫人，上要听老夫人的，下面被大小姐一声一个姨娘唤着。身边的嬷嬷说打杀就打杀了，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这样的二夫人她们哪还能忠心？

二人齐齐道：“咱们跟了大小姐，日后就是大小姐的人，若背叛主子不得好死。”

魏卿玖冷笑一声，“我从不信誓言，咱们且行且看你们二人忠于谁！”

二人心中越发惴惴不安了，大小姐好像能洞悉人心，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