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被他又打又吼,已经吓得瑟缩不已,她从未见过这样暴躁的庄亲王,在她认知里,王爷对女人从来都是体帖温柔,有很强的容忍力。
“王爷……”
庄亲王挥手,制止她再开口,“行了,你也不必再说,你嘴里说出的话,现在本王一个字也不信。”
他想叫大总管去搜,想到安大总管怕也是她的人了。
改唤自己的亲卫,道:“富春、双禄,你二人亲自去褚玉苑去搜,将她这些年私下里藏的财产全部抄出来。”
“王爷!”
到了这时,华氏再怕也不能忍着了,那是她这些年辛苦攒下的家底啊!
“是,我是私下里眛了银钱,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两个孩子?你在边关一走多年,除了要银子回来,可曾对我们母子三人关心过一句?京城这个家在你心里可曾有过分量?十年,总共收到你五封家书,全是要银子。”
“弘益二十一岁了,他娶妻不要聘礼吗?咚雨再一个月就及笄了,她出嫁不要嫁妆吗?刨除姐姐留下的嫁妆外,我总要以防一个万一。”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还有我自己的养老银钱,堂堂一府王妃,我手里有一点银钱心中有底气不应当吗?”
她抹掉嘴上的血渍,冷笑出声。
“不说你没有将我当妻子对待,没有将我视为一府当家主母看待,就说哪一府的主母将中公的账收在自己名下,有何错?”
庄亲王没想到她还敢反驳,“那你去问问,谁家的当家主母有你这样重的私心!”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行兵作战的丈夫,没有动不动就回家要军饷的夫君,你在幽州也有产业,十年也存了八万的银两,早前你从府上拿走的五万两银两做军饷,你可退回来了?”
“你眼里,心里没有我们母子,你还不许我自己为孩子谋划。”
李咚雨扑到她身上,心疼地哭诉,“母妃,女儿不要嫁妆了,女儿不要嫁人,女儿不要你这样受委屈,还给他,都还给他,我们什么都不要。”
李弘益觉得华氏再不对,可也没大错。
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呢?
何况,父王也是有错的,至少他觉得父王确实对他们母子三人不闻不问。
“父王,母妃再有错,对我们兄妹总是一心一意,别的不说,她对我真心爱护着长大,你这般凌辱她,孩子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