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细细地查验过了,银票近十余万,房契、地契有十几间,这些年华氏没少置办产业,只是这些产业都落在了她自己名下。
难怪公中没有账,私心太重了。
“真没想到,你与本王竟然藏了这么多心眼,这是为了防着本王?”
华氏不住地摇头,“没有,王爷,妾身只是,没见过银子,加上姐姐出嫁时的十里红妆与我那上不得台面的家资比起来,就总想着多攒一点东西。妾身没有防着任何人,妾身只想将来咚雨能多些嫁妆。”
庄亲王看着她,好半晌。
女人的资产一半源于娘家给的陪嫁,一半源于丈夫赠予。
他没有爱过这个女人,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自然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她。
让她变得这样贪婪,是自己的问题?
他愧疚道:“本王这些年确实亏待了你们,但府上的银钱还是要交公。这笔银子不做它用,只留给几个孩子嫁娶。你的首饰、铺子给你留着,日后做为你给咚雨添妆。四处庄子写着谁的名字,就由谁保管,日后收交上来的银钱一半归公中,一半归他们自己。”
魏卿玖蹙眉,这就完了?
只是夺了华氏一半产业,再一次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但她不能再发话了,她只是负责查账的女儿,太出头于她眼下没有益处。
她看向姜侧妃,这女人不会也这样忍了吧?
华氏肉疼之余,又觉得庆幸。
她当年没有赌错,弘益再不堪,他是王府的嫡长子,是世子。他肯求情还是有用的,至少给她留了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此处罚你都是看在你善待弘益的情面,你可认?”
华氏点了点头,“妾身知错了。”
“恩,带下去吧,在褚玉院吃斋念佛好好反醒吧。”
姜氏看了一眼华氏所剩下的庄子和田契,心下嫉妒又火热。
她拉了拉王爷的衣袖,“王爷,姐姐这一次犯的可不单单是小错,那么大的纰漏总是要给皇上和百姓一个交待,您打算怎么说?”
要是王爷将华氏给供出来,她的王妃之位也不用留了,到时候王爷为了泽哥儿和瀚哥儿也会抬她为正室。
庄亲王沉吟几许道:“这一次就当是下人所为吧,将焦二打死送去衙门,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