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如今顾家寡人一个,再没有人能拿捏她。
再不用逼迫自己做违背良心的事情,她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侧妃找了人,模仿了太医开过的药方,又将小公子喝过的药渣拿出来让府医查看。”
“分量不足的药方治不好人,也吃不死人,却能将好好的人拖累至无力回天。”
“那时候侧妃指责王妃狠毒,称小公子只是一个庶子,根本不会给世子造成威胁,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三岁的孩子,指使太医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明明是一片好心,最终成了他人诟病王妃的罪证。
魏卿玖都能想象得出母妃当初有多伤心,对父王有多绝望。
她问:“若是让你现在到父王面前指出这些,你可敢说实话?”
沈嬷嬷犹豫了。
魏卿玖道:“你想在庵堂渡过余生,郊外的水月庵是庵堂,莲溪寺也是庵堂,以我的名义送你去后者地方精修,此生你都可以过得清净无波。”
人都是自私的,沈嬷嬷见郡主安排,回了一句。
“老奴愿意的。”
魏卿玖点头:“当年华氏的儿子是这样没的,我大姐也是死于伤寒,可是同样的手法?”
沈氏点了点头,“是的,只要大郡主没了,谢王妃留下的庞大嫁妆就能留在王府。”
“你可有证据?”
沈氏摇头,“华王妃不会留下把柄让人诟病,处理的一干二净,若是,若是能找到当年在郡主身边伺候的鲁嬷嬷,她知情,可做人证。”
苏烨恨得捏紧了拳头,他与翎蕊虽没有过深的感情,可他记得,那是一个温柔似水且极富才情的女子。
虽不及玖儿这般耀眼夺目,却绝对会是贤妻良母。
她还那样年轻,被自己信任的人要了命,死得是多么冤枉且无辜。
“财帛要人命,还真是一点不假。”
魏卿玖见沈嬷嬷还算老实,继续问:“那我母妃呢,她怀胎六甲回京,遇到的山匪可是人安排的?”
沈嬷嬷摇头,“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当时老奴的儿子病了,我请了两个月的事假回了南安,再回京的时候,王妃已经出事了。”
魏卿玖看向丁嬷嬷,“她不知道,你该清楚吧?”
丁嬷嬷一声冷笑,“郡主想知道什么?想我像她一样胡编乱造攀咬污蔑王妃?一切都是意外,她非要说成人为。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好日子。”
苏烨见她如此忠心,给魏卿玖建议道:“玖儿如今不是掌着王府的庶务吗?管庄子的人手脚可没有干净的,该清理的就都清理,留着蛀虫坏了府上的规矩。”
丁嬷嬷惊恐了,“你们要做什么?想拿我儿子一家来胁迫我?我告诉你们,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编排王妃一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