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玖见舅母一副惋惜的模样,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将调查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部讲述一遍。
她这里才说到萧王妃与朱夫人的计谋,余氏便抱着谢婉哭出声来。
“我的儿,娘亲差一点就害了你啊,这世间怎么有这样可怕的人存在。”
谢老夫人见她如此沉不住气,这般不经事。
当着公公的面就又哭又嚎,喝斥了一声。
“住嘴!”
余氏猛地一噎,还是心疼地看着她的婉姐儿,就好像此时已经失去女儿一般。
然而,只有魏卿玖注意到,祖母手中常年握着的珠串断裂了,此时一半珠子攥在手中,一半洒落在衣摆上,可以看出她是气狠了。
老夫人恨恨道:“好,好得很啊!我谢府教育子女只注重品行,叫她们大度识礼,各个温婉贤淑。咱们将子女教育的德行兼备,却一个两个的都踩到了我谢府头上。”
“婉姐儿你也不用哭,祖母和你祖父老了,可还没死,今日你受了多少气,定要双倍、十倍替你讨回来。”
谢太师花白的眉毛拧了起来,亏他一肚子学问,却不知要如何报此仇。
参榆林侯也只是让对方没脸,由榆林侯将人叫回去加以申斥教育,却是不痛不痒。
谢岳就更不行了,他在刑部办案,更做不出知法犯法的事了。
他问:“母亲,这个仇要怎么报?”
他感觉,轻来轻去的出不了这口恶气。
余氏也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也被问住了,最后她看向魏卿玖,“玖儿,你主意多,可有好的法子?”
这样沉闷的气氛,魏卿玖差一点被外祖母给逗笑了。
这一家子都善了一辈子,秉着真诚做人做事,嘴里说着要报复,可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她道:“外祖母,我见承恩候府的老夫人常组织蹴鞠活动,不如您也组织一场。”
“这和朱家公子有什么关系?”
魏卿玖神秘一笑,“关系可大了,他们朱家想一箭双雕,这一次玖儿就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让萧王妃与朱夫人的计谋永远都别想得逞。”
老夫人一辈子低调,为了后代,她拍板道:“玖儿聪慧,外祖母信你,既然要办,这次就办得大一点,我将那盆珊瑚树做筹码,只要拔得魁首,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归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