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凡敲击者,不管有何冤屈要先打三十大板,此条件太过严苛,不是有天大的冤屈,谁敢受这等刑罚。
三十板打下来,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至开国以来,除了国丧,此鼓几乎就没有响过。
皇后面色大骇,就是怕今日神武门前百姓太多,有那无知的百姓击打了登闻鼓,惊扰了皇上,若是天子莅临,却无大事,不是触了龙颜。
萧王妃这时探头向城楼下望,脸色先是染上绯红,刚想轻嗤一嘴,好不要脸。
可当看清那人是谁时,脸色唰地又白了。
只见敲鼓之人此时攀上了石台,双手紧紧扒着登闻鼓向猴子一样左右躲避着。
下面是李宇恒拿着棍子正一下下抽打着,嘴里骂着小人、卑鄙以及更肮脏的话语。
而让她连声调都变了的真正原因不是朱乐轩胡闹敲响了登闻鼓,而是他此时不顾羞耻,赤条条地不着寸缕!
“姐,姐姐!”她喊着朱夫人,慌的六神无主。
朱夫人过来时,皇后与贵妃等人都过来了,看到这一慕皆是羞愤难当。
朱夫人却是摇摇欲坠,攀着栏杆站都站不稳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这般羞辱我儿?”
魏卿玖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死死拉住丁淳和余氏不让她们过去,倒是谢老夫人瞄了下面一眼。
老脸臊得通红呸了一声。
有人惊呼,“这是成何体统,就算是输了比赛也不用这般惩罚人吧?”
皇上带着内阁大臣出了神武门,有侍卫将李宇恒反手绑住压到御前。
皇上喝问,“到底是何事?”
亲民堂的官员忙上前下跪,陈诉过往。
“启禀皇上,今日马球比赛结束后,几位公子回到门房更衣,事后就打了起来,其中一人被打至重伤抬去了医馆,而行凶的淮阳王李公子依旧不解愤,又追着朱公子打,这才被朱公子敲响了登闻鼓。”
“胡闹!”皇上大怒。
就这么一点斗殴事件,竟敢敲响登闻鼓,当他这个天子太过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