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起谢婉的手轻轻放到了唇边,“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典,这次事情忙完,差的礼仪规矩我都补给你,定不会让你此生有遗憾。”
凤南蓉再也看不下去了。
哪怕他们是在自己面前装的,她也受不了柏献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含情脉脉。
她接受不了放在心尖尖爱的人真的对别人动了心。
“柏献,我倒要看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巨大的门板关合声将原本相拥的二人震开。
柏献惨白着一张脸坐到茶桌旁,心口的咬噬痛处虽然只有一瞬,可是那种痛让意志强悍如他也承受不住。
噬心盅,该死的噬心盅。
他紧握成拳,不敢多看谢婉一眼,夺门离开。
谢婉见他这样就走了,同样惨白着一张脸跌坐在床头。
柏献听到她吐露真情,一定很厌烦自己吧?
表姐说过,柏公子只喜欢游戏人间,女子一旦对他用情,他就逃了。
一行泪滑落在脸上,控制不住心中哀伤,扑在床榻之上。
柏献并没有走远,他只是想逃离谢婉,想看一看身体的情况可有转变。
然而,他听到谢婉的哭声,心口处的那份疼竟然更重了。
他知道,这不是距离的问题,而是因为谢婉的那些话。
他,动心了。
墨十如影子般出现在主子身边,担忧道:“神子,你可还好?”
柏献正了正身子,道:“收拾一下,我们去永平。”
“要带上谢姑娘吗?”
“恩,去雇一辆马车,再准备女子出行衣物。”
柏献不想心口被虫子咬死,可又不敢像方掌柜那般,死马当活马医,让小师妹破他胸膛。
他记得当时他与藏药道人交易时,那人见他只要白僵蚕,且一次只要十颗,笑问了一句。
“是解千股盅吧?”
要知道,为了这个解药方子,他与师父一起研究了多少年。
这个老道士却是一语道破。
可惜此人性情古怪至极,想与他多做交谈,却一句不肯多说,要了他十张不传药方,才给了白僵蚕做交易。
此次他想碰碰运气,看他可会解噬心盅。
片刻后,马车停在街道口,柏献回了客房,二话不说将帷帽扣在谢婉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