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提前一个月生产,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收拾物品,明日我们动身离开。”
墨十:“主子,你的身子……”
“无碍,路上养着就好。”
只是这样离开,怕是婉婉多心,总有一种被利用过后弃之的嫌疑。
他熬夜撑着身子不适写了一封信。
“墨十,你留下照顾谢小姐。”
“可是主子,你的身体还未恢复。”
柏献已经恢复了一丝气力,他不喜欢示弱于人。
于是轻笑了一声,“暗夜莲楼筹备了这么多年,又提前进入南疆部署,你觉得他们都保护不好我?”
墨十垂头,他可不敢说主子没了他不行。
柏献走前到谢婉床前看了一眼,又给她把了脉,身体还很弱,还有一点发烧。
他叮嘱道:“照顾好她,醒来后第一时间替我解释,别让她误会。”
“是!”
柏献看了一眼外头的日头,他想亲手宰了那个女人,隐忍了十数年,终于等来了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
“走了。”
墨十被留下来,心情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柏献走后,小院就变得静谧起来。
谢婉一直昏睡着,除了丫鬟婆子偶尔交流,小院再无响动。
隔壁的宋婆婆来敲过两次院门,每一次都会送一篮子鲜花。
宋婆婆每次都会拉着王嬷嬷或者刘嬷嬷聊天。
问的都是,“租这房子的男主子怎么走了?”
“他是做什么的?”
“那么俊俏的男人,可成婚了?留在这里住的那位小姐,是妾氏,还是外室。”
王嬷嬷比较稳重,刘婆婆问她这些,她便含糊着搪塞过去。
“咱们都是才买进来的奴才,主人家的事情可不清楚。咱们小姐生了病,在此养病,多了咱们一概不知。”
刘嬷嬷是个闲不住喜欢与人扯闲的,宋婆婆问啥,她就跟人聊啥,二人站在门前廖得热络。
“咱们是柏公子买回来的人,伺候的是谢姑娘。”
宋嬷嬷心中有了计较。
“姓柏啊,这个好像是南疆的国姓啊。”
刘嬷嬷晃动着脑袋,“这个咱们可不知,老妇我连乌蒙府都没出去过,哪晓得南疆国姓是啥。”
她问:“老姐姐,你怎么晓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