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给他们领路的侍卫在送他们出府时,跟他们提了几嘴,关同都记下来了,就等着此刻发作呢。
江老太太算是个什么东西,沈氏是忠毅老侯爷的女儿,人家是将门之后,老侯爷浴血沙场,保家卫国,他的女儿却在后宅被一个老太婆欺负,这算什么道理。
虽然吧,沈氏也有点不争气,但盛唐注重礼教,那老刁婆仗着婆母的身份拿捏,沈氏又能有什么办法。
归根到底,是江老太太为人过于刁钻,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来长安城这么多年,也改不了骨子中的低贱,真是让人不齿。
“哦?居然还有这回事。”
太宗皇帝看向安德路,安德路立马点了点头。
禹王寿宴上发生的事牵扯到了江婉心,有世家大族为江婉心说话,说她的礼教不堪,闯下大祸,也是因为沈氏这个当家主母没管教好。
可人家江大小姐说了,她母亲的管家权早就被收走了,且江婉心是江老太太一直养在身边教导的,此事满长安城无人不知,可跟人家沈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要是说起来,江老太太的为人从江婉心的表现上就能看出来,如此,所有的一切都能对的上号了。
“传朕的指令,宣江贺跟江老太太立马进宫。”
太宗皇帝一锤定音,不管是冲着哪一点,他都必须给杨正乙撑腰,况且,江贺也确实该惩戒。
“是。”
得了皇帝的指令,安德路立马带着太监去江家‘请’人。了
距离杨正乙晕倒,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这半个小时中,长安城所有的人文学子都气炸了,吵着要告状,甚至有激动的书生,跑到江家门口,对着江家的牌匾扔臭鸡蛋。
书生的嘴巴又毒又厉害,江老太太躲在飞鹤院,吓的不敢出门,就连江贺,也顾不上了。
江贺中箭,但燕景当时拿捏着分寸,所以那箭也只是让江贺痛了两日,根本不会要他的命。
江贺是在剧痛中清醒的,他睁开眼睛,动了动眼皮子,觉得嗓子异常的干涩。
“老爷,您终于醒了。”
江贺的贴身侍卫江骞刚推门而入,便看见江贺醒了。
他一喜,放下手上的药碗,赶忙将大夫唤了进来。
“外面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吵闹。”
江贺胸口的箭已经被拔下来了,但胸口被刺出了一个大窟窿,他只稍微一动,便疼的撕心裂肺,倒吸了一口凉气。
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江贺根本就动不了,他挥挥手,示意江骞不要碰他,只是外面的嘈杂声太大,吵的他有些头疼。
“这……”
江贺刚醒,还不知道江老太太给他惹了多大的祸,江骞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怕刺激到江贺。
“怎么,莫非是江家出事了?本官昏迷了多久。”
江贺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算计沈氏的事情没成功,他还不知道林相那边如何了,还有林嘉柔,这些烦心事堆在他心头,让他更憋闷了。
“不好了,皇宫来人了。”
江骞没说话,可是安德路已经带着太监来宣旨了。
董二见事情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没办法,咬咬牙,冲进来想寻江骞。
“什么不好了,快说!”
见董二满头大汗,江贺训斥出声,江骞见实在瞒不住了,这才缓缓到来。
江贺闻言,两眼一番,又晕死过去了。
他人在家中病,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