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干嘛,自然是去诉苦的。
禹王好歹是皇帝的儿子,他们不敢明着说禹王,但他们敢说江婉心啊。
他们说都是江婉心去了禹王府,身上带了特殊的东西,这才引得白狮发狂,害的他们受了伤。
其实他们更怪禹王,可又不能说禹王,不得已,只能把江婉心拉出来当靶子。
据说那一日场面及其壮观,大臣们集体去太宗皇帝的御书房诉苦,诉着诉着,他们便嚎上了。
嚎的那叫一个伤心啊,一边嚎他们也没忘了对太宗皇帝表衷心,直看的太宗皇帝脑袋疼,将禹王又宣进宫,责骂了一顿。
禹王冤枉啊,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禹王妃跟江婉心的计谋,禹王妃跟他是一家子,他不能扯上禹王妃,所以自然也将矛头对准了江婉心。
一瞬间,江婉心成了长安城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消息传的长安城人尽皆知,江婉心本来就在国公府寄居,更是羞的连院子门都不出,唯恐会看见下人们异样的眼神。
江家,西拾院。
两日过去了,这两日,再无人来打扰,江朝华可谓是躲了个清闲,胸口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元承乾每日都会来西拾院看江朝华,给她讲笑话,卖萌搞笑,然后临走前,又像是大人一样叹气,好似在说,小孩子讨人欢心也不容易啊。
“小姐,表公子来了。”
元承乾刚走,半见便匆匆进了卧房回禀。
江朝华正在看书,听见沈从文来了,她一喜,赶忙放下书本,起来去迎。
“妹妹,快别动,你身上还有伤呢。”沈从文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威风凛凛的走进了卧房。
他这两日领了任务,去西郊大营巡视,今日刚刚回来,一回来就来看江朝华了。
他担心江朝华胸口的伤,赶忙让你她坐下。
“没事的,我的伤都已经好了,哥哥,你回来了。”江朝华脆生生的喊哥哥,喊的沈从文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处了。
他晕乎乎的,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差点忘了。
“将军,您喝茶。”半见泡了沈从文喜欢的碧螺春来。
沈从文举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见江朝华气色不错,放下茶盏,从怀中拿了一个锦盒出来。
“妹妹,你看看喜欢么。”
将锦盒递给江朝华,沈从文笑着道。
他拿锦盒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江朝华接过盒子,轻轻的将盒子打开。
只见盒子里面,放着一支凤蝶鎏金玉簪。
玉簪上有一块圆润的白玉,白玉晶莹剔透,一丝瑕疵都没有,让人看了,心生惊艳。
“这簪子送给你,哥哥马上便要去剿匪了,这一去,或许很久才能回来,不过在你及笄时,哥哥一定会赶回来的,当然,这玉簪不是及笄礼,我们朝华,值得更好的。”
沈从文满目温柔的看着江朝华。
江朝华低头,维持着打开盒子的动作。
原来这就是前世表哥一直想送她的簪子么。
沈家灭门时,哥哥临死时,这簪子也破了,只依稀能看见簪子上的蝴蝶。
原来这簪子,这般好看。
“对了妹妹,你知道女院马上就要招生了么,凡是在朝为官大人府上的女眷,都有参加的名额。”
见江朝华喜欢,沈从文就放心了。
只是一想起江贺对江朝华的态度,沈从文就不得不提女院招生一事。
进女院学习,可是莫大的殊荣,对江朝华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