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殿下,沈夫人,江大公子,是温岩出口不逊,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来辱骂,是温岩错了。”
温岩跪在江家大门口,语气认真,脸上,满是愧疚。
他知道自己给江朝华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这些伤害,不是自己几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他真的很过分,他对江朝华,太过分了。
“王爷,是这样的。”燕回负责将温岩带回来。
他走到燕南天跟前,压低了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燕南天眸子一眯,见沈氏看他,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原来江朝华去温家的目的,是温如玉啊。
这个小姑娘,倒真的有几分谋算,也很有意思。
怪不得她让沈氏跟江晚风等在这里呢,原来就是在等温岩来道歉啊。
“你现在跪在地上道歉,难道是忘记刚刚是如何说我妹妹的么。”江晚风并不待见温岩。
哪怕他来道歉了,江晚风也不会原谅他。
在盛唐,女子的名声多珍贵啊,看的比命还要重要。
温岩也不想想,今日他带着人来这里闹事,会对朝华造成多大的影响,又会抹杀掉她多少努力。
甚至若今日师傅不在这里,那么朝华火烧望春楼立下的功劳,就这么又被谩骂声磨灭了。
“是温岩的错,我不该在没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便针对江大小姐,针对江家,我知道我不能奢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是想忏悔。”温岩握紧拳头。
他是真的后悔了。
大哥昏迷的这些年,仿佛也带走了他的灵魂。
因为当初误以为是江朝华害了大哥,他将这五年的气都撒在了江朝华跟江家身上。
如今人家是冤枉的,自己这么多年的针对,又该怎么弥补。
只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说这温小公子不会是被冤枉的吧。”
“就是就是,刚刚江朝华那架势像是去抄家的,温岩不会因为要保住温家,这才松口的吧。”
百姓们惊诧不已,但转念一想,温岩或许是怕了。
所以他才会来负荆请罪。
“我看不像,我听说这温家的小公子一向冲动,以前有温大公子压制着,尚且能好点,大公子昏迷后,更没人管制他了,他要是被权势肘制,就不会来江家叫骂了。”
“对对,就是这么个理,还有他刚刚怎么说温大公子的事,是冤枉了江朝华,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百姓们交头接耳的谈论着,更感兴趣了。
采薇站在人群后,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她的身子有些抖。
不是因为她激动,而是因为江婉心在掐她的胳膊。
好疼啊,江婉心的长指甲,好似掐进她肉中了。
原本以为江朝华这次的口碑要跌回原来了,甚至或许比原来的形象还要惨。
可事情却来了这么大一个反转,江婉心不生气就怪了。
只怕她现在都要气疯了。
“我不是因为温家背负上了逆党一派的罪名,也不是因为其他的,单纯是因为我知道以前误会了江大小姐,我大哥,不是江大小姐用大马撞昏的,而是他,他被人给害了。”
温岩双手撑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想起在来时燕回提点他的话,他又道:“是有人在我大哥头颅中镶了一根一指长的钢钉,我大哥才昏迷不醒的,此事,跟江大小姐无关,可她却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对不起,都是温岩的错!”
温岩说着,又砰砰的磕了几个头,磕的眉心都淤血了。
“什么!头颅中插了钢钉,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