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华,你动作快些,看看我大哥到底有没有不对劲。”
傅娆有些紧张,拉着江朝华将她拉到床榻边。
傅寒声人如其名,生的面容冷峻,像是寒风中的松柏一般。
昏死了这么多年,他身形消瘦的厉害,若非国公府的人日日精心伺候着,只怕早就撑不住了。
“这银针我要刺进他头中,傅娆,你固定住他的头。”江朝华拿出银针,傅娆立马抱住傅寒声的头。
看着自家大哥眉眼紧闭,傅娆的眼圈一红,示意江朝华可以动手了。
不是她有多信任江朝华,而是她觉得秦妙春太危险了。
所以这才冒险让江朝华一试。
可令傅娆惊奇的是,江朝华的手法出奇的快准狠,几根银针分别插在傅寒声的头上以及眉骨上,快的傅娆都没看清江朝华是怎么动手的。
“你可以松开了。”银针插入,需要等一会。
江朝华眯眼,手悄悄的搭在傅寒声的脉搏上。
察觉到他脉象有一丝丝的亀息之意,江朝华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傅娆一扭头就看见江朝华在笑。
“没什么,我在想你该怎么感谢我。”
江朝华说着,径直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低垂着眉眼,眼底满是幽深。
傅寒声跟温如玉的昏迷,是否都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背后那个一直操控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秦妙春跟秦家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江朝华猛的闭了闭眼睛。
没关系的,她有耐心。
只要不断将那人的计划破坏了,她就不信对方能坐得住。
“江朝华,你快过来,你看这银针。”
过了一会,傅娆捂着嘴,惊呼一声,她死死的盯着发黑的银针,满脸狠意。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银针变黑,是中了毒了。
大哥昏迷,不过是因为重伤,怎么会中毒。
“果然。”
江朝华起身,将银针拔了下来。
并不是所有的银针颜色都变成了黑色。
只有傅寒声脑袋上插着的银针变成了黑色。
也就是说,毒抹在了傅寒声的头发中。
且这毒挥发性及快,不会因为梳洗失去效果。
“这毒是什么,我要带回去研究一下,或许只要毒解了,你大哥便能醒了,但是傅娆,秦妙春那里,你要稳住,或许我们的计划,能提前一些。”
江朝华将银针全部拔下,语气淡淡的说着。
秦妙春便是怀了身孕,也会一直隐瞒。
今日看她那样子,似乎是有了反应,距离外祖父大寿,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中,她一定要重重的打击彰武伯爵府,让秦家人都身处地狱之中。
“好。”傅娆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眶,她默默的看着傅寒声,忍不住流眼泪。
她大哥命好苦,重伤昏迷不说,还被人给害了。
倘若没有江朝华,国公府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秦妙春的。
这个毒妇,竟给大哥下毒。
“小姐,不好了,您快回江家一趟吧,老爷刚刚归家便去寻了夫人,老爷说大公子年纪到了,该寻一门亲事了。”
江朝华刚将银针收起来,幽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傅娆一顿,想着怎么这么快,江贺刚从司南伯府离开,转眼就要跟沈氏商议江晚风的婚事。
他不会是想要江晚风娶司影吧。
不会吧,难道江贺不知道长安城一直流传的一句话么,谁娶了司影,谁就是孬种,这窝囊跟绿帽子的名头,可就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
江贺到底是不是江晚风亲爹啊,怎么会有亲爹这么害自己的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