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那边有消息了?”沈璞玉一惊,摸了摸鸟头,赶忙将密信拆下来交给燕景。
“燕景,一点翠回来了,你快看看这信上写了什么。”
这鸟名叫一点翠,一点翠是南诏过的一种飞鸟,因为飞的快身材小不容易被人注意,被燕景训练成为传信的鸟儿。
原本一点翠的羽毛是红色的,红色的很引人注目,故而燕景命人将一点翠的羽毛给染成了黑色。
一点翠对此,十分有意见,但因为它是燕景从小训练的,对燕景有很强的依赖性,故而每次传信回来,都会对燕景撒娇,拍着翅膀眼神幽怨。
“卢涛前脚刚死,东海那边就传来了消息,燕景,看来你预料的没错,当年东海王确实参与了先太子的事。”
沈璞玉站在床榻前,紧张的看着那封密信。
信上写了什么,这才让一点翠千里传信?
难道卢涛的死,跟东海王有关?
当年因为告发先太子谋反有功,东海王被封了异姓王。
也就是说十几年前,东海王不是王爵,而只是一个伯爷。
先太子一事被镇压后,东海王才从京都动身前往东海。
这些年东海王刘澈在东海密谋,一直在暗中把控盛唐盐务之事。
盐,影响着一个国家的发展,重之又重。
东海附近都是海域,每年从东海出口的盐占据盛唐盐量的三分之一。
只是之前还好,这几年,从东海上奏的奏折当中所记载的盐量跟盐款对不上。
刘澈背地里有动作,但他行事小心,至今也没被燕景抓到把柄。
“信上说,刘澈马上要进京了,此次来,他携了盐款,要亲自面见圣上。”
燕景看完信上的内容,将信递给了沈璞玉。
“什么,这老狐狸亲自来了长安城。”
沈璞玉眉头蹙紧。
圣上原本有意让燕景去东海调查盐税一事的。
刘澈这老东西听到了风声,直接来了京都。
他一来,皇帝短时间内势必不会让人去东海的。
这样一来,刘澈这些年在东海做了什么,也就没法调查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刘澈都必须得查。
他也必须得死。
“燕景,我倒是觉得刘彻来京,也并无什么不好,咱们可以主动出击了。”
沈璞玉将信件折上,走到桌案边,将其引燃了。
这样的信件不能留,刘彻动身来京都,他肯定会坐船来。
在那之前,他们完全有动手的机会。
“燕景,你说卢涛临死前说的那副画隐藏了什么,为何会让刘彻那么紧张。”
会不会里面直接有当年他们谋害先太子的直接罪证?
只要拿到那封密信,真相就能大白了。
但那幅画到底在哪里呢。
“沈璞玉,再传令,将从侯府撤退的人手,派去调查睿王。”
燕景沉默着,他的眼神,很沉很沉,沉到沈璞玉都不敢继续说话,生怕打扰了他。
又过了一会,燕景这才开口,沈璞玉一惊:“燕景,你到底还是怀疑到了睿王身上,江朝华的封礼他为江贺说话,咱们一直怀疑江贺是那些人留在长安城的探子,如此,睿王也有嫌疑了。”
江贺或许是睿王的人,也或许不是。
但有一点他们能确定,那就是江贺的身份不凡,又或者是江贺手上有东西,不仅令睿王紧张,更令司南伯,又或者是东海王紧张。
那么问题的根源就出在,江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