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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哪里是可取之处,大概是木头的手感摸上去更为温润,其他就看不出差别。

“哎呀,往往好东西都是其貌不扬的啦。这个就是货真价实的青藤剑。”

“那为什么这么短小的一把剑,会装在那样深的一口木棺中?”

“我错估了这东西的生长速度。”阿肆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还以为它会长很大嘛。”

月挂树梢,森林中的温度骤降。

阿肆抬起爪子蹭了蹭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转移话题道:“夜色深了,你想见的人该等着急了吧,我们快回去。”

找准路,想要出去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等他们两人从那一大片树林中走出,山头氤氲着的雾气已经快要散得差不多了。

四个脚蹄子都快走断了,阿肆在路边累得瘫成了一张饼。

这凡间可真是不方便,要是在之前,它这个点早就已经在坊州的床上睡大觉了。

四条腿的狗都走累了,没想到两条腿的人还没走累。

急迫的想要找一个可以连上信号的地方,沈亦棠到了后半程干脆就拖着那一坨白色的懒骨头往市区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手机显示出已在服务区的标识,她的手机卡机延缓了好一会儿,跳出来了好多消息。

要说最多的,还是来自於方瑾文打过来的未接来电。

沈亦棠慌死了,蹲在马路上,连忙回拨了过去。

打过去还没有一秒锺,对方就接听了。

“你现在在哪?为什么我打了好多个电话你都没有接?你现在安全吗?”方瑾文一股脑问了好几个问题,一边问着,语气里就涌上了哭腔。

“我没事,去的地方没有信号。我一开始以为很快就能出去,结果没想到冲了几天。忘记事先和你报备,让你担心了。”

电话这头的沈亦棠听到对方的啜泣心都要碎了。

“我真的好担心……你不要突然不见,呜呜呜……”

“我马上就回去好吗?我回去和你慢慢说……”

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在听筒里放着,沈亦棠干着急地蹙着眉。

她边哭,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话。

很显然这几天的消失让方瑾文的情绪很不稳定。

耐心地在电话那头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等方瑾文说累了,她柔声安抚。

“你不是说让我带礼物回去吗?只要你不哭了,我才拿给你哦。”

对方的语气和哄小孩似的,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她鼻头红红的,说话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什么礼物啊,你只要马上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好。”

惊魂未定,方瑾文和对话那头的人黏黏糊糊地说着话。

手机里第二次传来电量提醒,沈亦棠只好和手机里的人说再见。

听到这句分别,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沾染了分离焦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