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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棠,你可还记得自己年芳几何?”

“大抵过了及笄之年。”

临安以文盛行,孩童大多都上过学,识得字。

不说作词赋诗,看得懂书册还是不在话下。如若说一字不识,那便有大问题。

只知这孩子之前过得不算好,在物质方面多有亏欠,竟没想在精神方面也这般克扣,实属罪恶。

越想越糟,她拉过坐在一旁之人的手,把沈亦棠带到书桌前。

拿起毛笔蘸墨,她带着对方的手在纸上写着,语气温婉,“不会就学。亦棠是个聪颖的孩子,肯定能把之前丢掉的补回来。”

女人握着自己手背的肌肤宛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看似柔弱无骨,显在纸上的字却苍劲有力。

温润如泉水的嗓音流经耳畔,“我教你写的是你的名字,不管何时都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最后一捺落成,沈瑾文把毛笔搁下,抬起抖动了几下,“接下来就从这三个字开始练起吧。”

少女的黑发柔顺,乖乖巧巧地搭在肩膀上,沈亦棠小幅度地点了点脑袋,蹭过身后之人的下巴,勾得人痒痒的。

这副模样像极了抻直身子露出肚皮,撒欢求摸的赤奴。

一晃神的功夫,沈瑾文便下意识地抬起手,在对方的脑袋上揉了揉。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羞赧地收回手掌,往后退了几步。

那份轻柔的抚摸转瞬即逝,沈亦棠舒服地半眯着眼,有些意犹未尽。

她往前走了过去,微微低下脑袋,“姐姐再摸摸吧。”

简直不合礼数!

她羞红了脸,手掌抵过对方的脑袋,把它推远了些,“专心练习。”

“姐姐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写得好,那就可以再摸摸我是吗?”沈亦棠的眸子蓦地发亮,好似里面盛着满片星空。

发觉好似哪里不太对劲,但却无从查起,沈瑾文咬了下唇瓣,稀里糊涂地回应道:“是……是吧。”

“那可太好了。”她转过身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毛笔,眉眼带笑,“得了姐姐这句话,我便得要好好用功才对。”

瞧着这人干劲十足的模样,沈瑾文叹了口气。

罢了,能好好用功,也许这也不算件坏事。

*

花市中,纵然白雪纷飞,也架不住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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