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累了,她把对方靠在柱子边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耳畔边传来那人含含糊糊的低喃。
“我要复仇……复仇,找到杀害我爹娘的凶手。”
她沉默地听着,笨拙地伸起手,学着之前沈瑾文教导自己的那样,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对方的发丝。
直到那人安静下来,她松开了手,换了个位置把睡着的人背了起来。
大雪呼呼的下着。
地面上早已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又冰又软。
沈亦棠颠了颠手,把背上的人背得更踏实了些,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屋内走去。
披肩上的雪进了屋融化在了布料之上。
上面一层都变得又冷又湿。
她把沈瑾文扶上床,又把外面的厚外袍脱了去,才给那个醉鬼盖上了被子。
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将布打湿,她细细地给她抆过身子。
事毕,沈亦棠靠坐在床榻旁,观察着身旁这个睡熟的女人。
该如何说呢。
她陪着这人吹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冷风。
虽然她完全不能理解沈瑾文那痛苦的来源与羁绊,她还是很有耐心的完整听完了。
亲情是什么呢?
居然会让素日里光风霁月的人变得这般脆弱不堪。
真是可怕的力量。
就算是躺在了温暖舒适的床榻之上,可沈瑾文看来依旧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皱起的都可以夹住流动的水珠。
她又开始流泪了。
莫名的,沈亦棠有些烦躁。
她不厌其烦地抆拭过对方滴落下来的泪水。
思忖片刻,她露出了一抹轻松的微笑。
罢了,就当是报答这人救了自己的恩情吧。
剃掉猫毛粗糙手感差;
自己的头发顺滑 手感好;
因此,最终沈瑾文只喜欢摸自己
第38章 生气
过醉后的不适感久违的涌了上来,沈瑾文嘶声坐起。
“如何?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半眯着眼,她的视线中便是沈亦棠柔和的目光。
她并不是一个宿醉后断片的人,因此单单看见面前之人,那潜藏在记忆中的对话便像画影般自动浮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