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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重重叹了口气。

也罢,归根到底还是自己不好。

“以后的每月你都按时找我领药”它从袖口取出一个白瓷玉瓶。

“每月都会?”沈亦棠忍不住扭曲了张脸,“那是什么破药丸,那老不死的炼了那样长的时日,不知取走了我身上多少的血,还会有这般熬人的臭毛病?”

这人难得露出点孩子该有的埋怨表情,阿肆语气欠欠道;“痛着痛着便习惯了哟。”

寒风凛冽,也不知对方如何找到的一泉不冻的池子。

“我该走了,白毛。”

听到这句不痛不痒的称呼,瞬间让阿肆炸起了毛,“我有名字的,我叫阿肆。”

它说这句话的时候,沈亦棠已然走远。它只能看见对方湿漉漉贴着身子的还在淌水的袖口。

*

回到破庙。

沈亦棠在狸猫夫妇嘹亮的惊慌马乱中,不急不缓地换掉了身上的湿衣服。

她坐在火堆旁,拿起石板捣着自己采回来的药材。

不甚用心地捶打着,沈亦棠眯起眼,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她并不打算让赤奴好得太快。

随意地找了个瓶子装好,她小声地与一旁监工的阿庄和梅花道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日子两眼一睁,并无区别。

但从它们叽叽喳喳的担忧中,她才得知自己已经在池水里睡上了三天三夜。

罢了,逾期了也无碍吧?

轻车熟路地翻进赤奴的房内,果不其然遭到了对方长达一炷香的叨念。

安静地盘腿听完,沈亦棠笑眯眯地掏出那个瓶子。

“你说了半天,那我这药,你可还是要的?”

“那是自然!一罐哪还够,必须多加补偿才是!”

骂骂咧咧的夺过那个药瓶,赤奴慎重地塞进自己的肚皮底下。

“夜晚抹上一次便可——答应我的事呢?”沈亦棠松了笑,认真地看着它。

“你那图案是沈姑娘帕子上的吧。”它那时瞥上一眼就认了出来,“我记得我年轻时偶然见过一次与这相识的图案。那是个类似於训练场一般的地方,摆着很多的兵器,我偷偷溜去厨房找吃的同时,那的一个大块头手臂上纹着这种图案的纹身。”

“之后可还遇到?”

赤奴摇摇头,“自此再无。并且不久之后,那个训练场就消失灭迹了。”

思忖片刻,沈亦棠说:“那好,往日再有消息,可要告知於我。”

“凭什么!”赤奴听了炸了毛,“你我今日之后再无瓜葛!”

早知如此。

对方扯着嘴角,表情看上去万分阴险,又从袖口处拿出另外的两瓶,“哎呀呀,我忘记同你说了是吗?你手中的那份要与我这的一起用,不然可就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赤奴龇牙,尖尖的指甲磨着地板。

这黄毛小儿看着不大,鬼点子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