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便有消息传回来了。”
“这天,说变就变咯……”
不动声色的抿了口清茶,她低敛着眼睫,默默地听着那桌人天马行空的阔论。
很快就到了进宫面圣的日子。
央求了沈瑾文许久,没想到这人还真是铁了心思,真的不让她跟着。
没了办法,她只好乖巧的点头答应。
离开之际,她依依不舍的攀着马车车窗边,“真的会很快回来吗?”
“从这去皇城大抵二日……我尽量早些回来。”沈瑾文压下眼底的不舍,克制地摸了摸对方柔顺的秀发,“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人可不要随意瞎跑。”
左叮咛右嘱咐,时间也是一圈圈过的,前头的人吆喝一声,沈亦棠只得站直身子,抬手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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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外头的太监尖声唤道:“杨墨大人到。”
一个走路带风,身姿卓越的男人迈着苍劲的步伐走了过去,对着皇位上的人行礼。
居高临下的人宽厚的抬手,让他起身。皇帝满意地默默点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虽然为武将,可长得是温文尔雅,气焰不凡,颇有一番文人气质。
那年,出兵征战前夕,杨武将蓦地突发恶疾,暴毙在家。
多亏还有这么个骁勇善战的儿子继承家业,不然哪来现如今的国泰民安。
越看越是喜欢,皇帝慈祥的笑了几声,“此番归来,想来可以修养好一阵子了。”
“托皇上的福。”杨墨又是一辑。
龙心大悦,“明日别着急回去,留下来参加晚宴。”
低垂的眉宇遮盖住其中晦暗不明的情绪,不一会,杨墨抬手道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从皇宫出来,杨墨回了暂时下榻的府邸。
才刚坐下,在暗处的手下便赶忙向前禀报事情,“将军,探子禀报,苏大人前几日家中失火,损失惨重。”
手指把玩着腰际边挂着的玉佩,眼尾透着邪气,“人没死吧?”
“受了点轻伤,想来要在家中修养一段时间了。”手下的神色慌张,“可是什么针对咱们的人下得手?”
“派人调查清楚。”杨墨捏了捏眉心,“等风波过去了,再去他那探探风头。”
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
沈瑾文把手中的行李搁置下,有些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发起了呆。
昭妩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人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好笑地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提壶倒水。
“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把水推到对方的跟前,她满眼揶揄道:“莫不是心里在思念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