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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沈亦棠凝神望着一脸严肃的阿肆。

它站起身没说话,默默朝着外面走去,却被靠坐在床榻上的人喊住,“大夫无妨,有何事不必避着我,直说便是。”

没了办法,它深深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你生病时吃的药都是亦棠给你的吧。”

“这又有什么?”她抢答道。

“你当你身体里的灵力是大风来的?”它又说,“吃一点少一点,她太过於孱弱,受不住这般醇厚的力量。你这般养着她,物极必反啊。”

“可是旁的药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有我……”

“你最好不要再亲近於她了。”阿肆打断了沈亦棠的话,“朝夕相处,灵气也会相互影响,极其危险。”

“你若想害她,大可不必听我的忠告。”阿肆冷静地盯着那人的眼后又转过来对床榻之上的人道:“沈娘子可听明白?”

她扯起一个惨白的笑,“明白。”

不忍地挪开视线,它抿着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往外走,被身后的人拦下。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沈亦棠眼中泛着红,憋着气,满脸希望地看着阿肆。

它隐忍地摇摇头。

“我求你了。”素日里玩世不恭,情绪淡泊的人跪在地上,狠狠地在地上磕头。

阿肆忙拉住她,“这我无权干涉,都是宿命。”

“多陪陪她吧。”

挫败地跪在地上,酸楚的泪水打湿了脸颊,有人轻柔地拉起地上的人。

“快起来。”

察觉到那人是谁,她像是应激了一般往后退了几步,“不……不可,我不可以靠近你。”

这句话就像拿着一把钝刀在磨着她的心脏,沈瑾文捂着胸口,伤心道:“亦棠你别这样,与你无关。”

“我是罪人。是我害的姐姐变成这个模样的。”她把自己埋成一团,把泪水蹭在衣袍上,双眼红彤彤的,“我该离你远远的。”

这宅邸有一间客房,是沈瑾文留下的。

但却没想到第一位住客便是沈亦棠。

每日清晨,一打开门便可看到摆好的餐食,洗漱时间可以看见氤氲着热气的洗澡水,每个午时可以看见晾晒出去的衣裳。

一切都井井有条,於往日的每个平常的日子并无不同,只是看不见那个做了活,便要贴过来讨要奖赏的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短短几日,她便开始受不了。

她沈瑾文这生又不缺少一位神出鬼没的田螺姑娘,这份看不见摸得着的无微不至她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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