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枕在钟延光的大腿上,推着他的肩膀,仰脸看着他,瞪着圆圆的眼睛道:“我月事才过,有些不舒服,今晚歇一歇好不好?”
钟延光柔声问她:“可是痛了?”他知道,女人的身子很柔软的,尤其苏绿檀吹弹可破的皮肤,更加娇嫩,不好伺候。
点着头,苏绿檀噘嘴道:“好像红肿了。”
钟延光的手往下探去,嗓音低了些许,道:“我看看。”
慌忙捂住自己的衣摆,苏绿檀惊呼:“不要!”这还没坦然相对几次,就让他看最私.密之处,哪里好意思。
钟延光握着她的手腕,道:“不闹你,给你上点药。”
“药?”苏绿檀脑袋一歪。
钟延光把小瓷盒摸出来,才巴掌大,一扭就开了,里面装着玉色的膏子,有浓淡适中的桂花香味。
接过盒子,苏绿檀放在鼻尖嗅一嗅,道:“哪儿来的?”
“当然是找胡御医要的。”
唰地一下,苏绿檀脸立刻蹿红,她皱眉嗔道:“你怎么找胡御医要这个!”
钟延光捏着苏绿檀的鼻子,道:“我说的是,你的手指磨得红了,要消一消肿。”
苏绿檀又嘟哝说:“用在手指上的,能用在那里吗?”她可是很讲究的。
钟延光又道:“我特特问过了,胡御医说哪里都可以用,想来那里也是可以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愈渐低哑,帐子落下,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人衣料抆动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绿檀终究还是让他替她抹上了一些,搂着她聊起了天。
两人正聊的高兴,钟延光忽然问:“可还难受?”
药稿子十分奏效,涂上去清清凉凉的果真舒服不少,苏绿檀已经没有了不适感,她灿笑手:“舒服多了。”
红帐里,美人面颊粉嫩,琼鼻樱唇,两齿微露,钟延光绞了一绺她的头发,抓着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地舔着她的指尖,欺身压了下去。
好几日没有亲密之举,再来的时候,似乎又变得紧致了,钟延光前几天还要勇猛。
苏绿檀攀着他的脖子,慢慢地跟他磨合着。
一段时间下来,比从前更默契,也更舒服了。
清浅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渐渐如浪潮高涨,一浪高过一浪。
烛火都灭了,内室里才重新变得静悄悄的,这时才隐约听闻几声女人的娇嗔:“累的要死了,谁还跟你坐莲!”
粗哑的声音刻意放的平缓,跟她好言好语地商量着:“就一次,让我尝尝。”
“不来!”
“从前你说过的。”
“明儿十五,你要上早朝的,当心冲了被御史骂,指不定连我也骂上。”
“冲不了,我起得来。”
“哼,今夜累了!”
娇媚的声音里,确实带着一丝丝的疲倦,男人只好作罢,搂着她道:“那就明日。”
过了一会子,便只听得均匀的呼吸声了。
次日早晨,天不亮钟延光就爬起来了,精神抖擞,神清气爽,苏绿檀还睡的很沉,他穿好衣裳,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便走了。
苏绿檀早起,刚刚梳了个圆髻,戴好簪子,手上还拿着篦子,还没来得及去千禧堂请安,便有丫鬟急急忙忙地赶进来,惊慌失措地禀道:“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叶家的人闹上门来,老夫人晕倒了!”
“啪”地一下,把篦子拍在桌上,苏绿檀一个转身,银红的缠枝莲褙子跟着旋了圈儿,她道:“怎么回事?”
丫鬟说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为着表小姐的婚事引起来的。
定南侯府只有赵氏主中馈,她昏倒了那边肯定也乱做一团了,这事儿也不好惊动太夫人,苏绿檀只得领着两个丫鬟一起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苏绿檀早猜到方宝柔会咬赵氏一口,只是没想到会一下子把人气昏过去,看来她这回作的死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