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自己私心里其实倒觉得蛮喜欢敬轩叔这个称呼,毕竟一直都这么叫,叫得多了,现在还叫,彷佛也可以满足自己深心里的某种小邪恶。见他实在不喜,也只好让着他了。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是他惹自己不高兴,晚上同床压过来的时候就叫他叔,看他还会不会伸来禄山之爪。
当然这都是自己的小念头,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的。面上只笑眯眯把那几个称呼都再叫一遍。他听她娇声地唤,无论唤哪个,都是在唤自己,极其悦耳。忽见她眼睛一亮停了下来,说:「敬轩叔,我又想起个好称呼。」
杨敬轩听到那刺耳三字又从她口中蹦出,她自己却兴高采烈浑然不觉,应真是叫习惯了脱口而出,拉下脸无奈道:「什么?」
「相公。喜欢吗?」
杨敬轩一窘,只心里很快便觉出一丝暖甘。
只要不叫他那如设壁垒的三个字,别的什么都行。何况还是这样一种让人如饮甘醴浮想联翩的称呼。压下心中满意,微微点头。
林娇见他眼神里明明到处都是乐意加满意,却要摆出这不在意的样子,灯火里照出的一张脸英挺无俦,怎么看就是个闷骚的主。偏偏自己却觉得越看越顺眼,忍不住又两手紧紧抱住他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娇声娇气连叫了好几声相公,听他应了,叹一口气:「唉,我这么喜欢你,可怎么办?」
杨敬轩刚才是如吃了人参果,现在听到这话,简直是堕入蓬莱云堆要飞仙了,只觉对她怎么疼都不够,极力忍住涌自心底的欢喜得意,柔声道:「阿娇,我也喜欢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这要是从前,杨敬轩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肉麻话。但现在,怀里抱着这样一个轻怜蜜爱的粉团人儿,却只恨自己口拙,除了心中所想的这两句,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更华美动听的话来馈赠她,所以这话出口,说得毫无压力。他却不知只有这样真正出自己心的话,其实才是最能打动女子耳朵的绝好乐章。
林娇终於听他肯拉下颜面,说也喜欢自己,埋在他胸口笑个不停。忽然止了笑,却是想起了个大问题。
杨敬轩觉到怀中人忽然后挪,终於松开了自己一直被她压住那处。刚才与她一番对话时,血液渐渐回流到大脑,此长彼消,下面自然也缓了焦躁,只被她一直压着,始终回不下去,又不好跟她提,现在获释,终於松了口气。抬眼却见她一改刚才甜蜜笑容,靠在桌缘上严肃望着自己,顿时一紧,小心问道:「阿娇,怎么了?」
林娇说:「我从前都忘了问你。我跟你说,我听说你村里那个杨太公以前就有个妾,只比他早死。石家婶说村里那些汉子,也就是穷了才没办法,要是有钱肯定一个两个地往家里抬。你会不会以后也要弄几个妾到屋子里来气我?」
杨敬轩听她原来关心这个,松了口气,道:「阿娇你放心,我绝不会这样,我有你一人就足够。」
林娇这才露出笑颜,把自己红唇送到他嘴边,嘟起来轻轻接了下,说:「你可要记住的。要不然以后我不但一脚踢了你,还豁出去不要脸了,到处说你是无德强行睡了我迫我嫁你的。」
杨敬轩晓得她是玩笑,哭笑不得,正想着要怎么说她才放心,整个人唬了一跳,因听她忽然又问:「我还要问你,你昨夜喝了酒就胡来。万一身边那人不是我。你是不是就会负责娶她了?」
杨敬轩听她又提那桩自己的无德之事,抆了下额头冷汗,道:「阿娇,你信我。昨夜要不是你劝我,就算天皇老子在,我也绝不喝酒的。我说到做到。」
林娇问这个,完全就是恋爱中女子的无理取闹了。见他越一脸窘迫之样,自己便越自得乐趣,自然不轻易饶过:「我是说万一。万一你喝了胡来了呢?」
杨敬轩被膝上美娇娘嘟着嘴责问,晓得这问话,他无论是说娶或者不娶都是不妙,被她连连逼问,低头踌躇不知如何应答,倒是后背急出了一身微汗。忽然瞥见她咬唇望着自己,分明在促狭笑,顿时明白过来,伸手往她臀后软肉重重拍了一掌,责道:「你越大胆了!往后成亲了还这样,看我怎么教你!」
杨敬轩刚拍她臀一掌不过是顺手以示惩戒,落掌后却觉那里如粉绵肉团,触感极是酥人,忍住了再去重重揉捏一把的念头,却终究是经不住诱收不手手,顺势拍得啪啪闷响。林娇被他蒲扇大掌又连打几下,又痛又痒,忙爬上他腿跪坐下去双手环住他脖颈呜呜求饶起来:「相公,饶了我吧。我晓得你厉害,往后再不敢了……」只是怕惊醒能武摸过来,这才压低了声音。
杨敬轩见她眼皮处泛了桃花粉红,跪於自己膝上俯身过来做哀怜小模样,鼻端扑来一阵淡淡芬芳,胸前两团冲早是供自己把玩的隆起微微抵到他下巴处无意摩动,顿时心旌动摇血脉贲张,刚好不容易下去的欲念又如潮涌,心知自己这夫子是真正挂羊头卖狗肉了,怕再留下真要再次铸错,这才收了手说:「阿娇,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就去跟我妹子说我们的事。」
他确实前所未有地渴盼自己能尽早成婚。要是现在他们已是夫妻,她早是他身下任意揉捏的一个粉团人,何至於还要这样极力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