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兄弟姐妹,过的是否还好呢我跟我的兄弟姐妹,一起做事业,我们的事业有很多是不光彩的,但我们都努力地去做,突然的一天,突然有一群人冲过来,逮捕了我,他说我们是在搞黑社会,他们抓走了我,我离开了我的兄弟姐妹。
我再次入狱,心情开始不好,我和兄弟姐妹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呢,就这样中断我们的事业,我心里不愿意,我的那些兄弟姐妹肯定也不乐意。
我服从了公安机关的一切安排,他们让我站起来,我就站起来,他们让我坐下,我就坐下,他们让我做笔录,我就配合做笔录,他们让我怎样,我便怎样,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求能在监狱里写作。
我希望所有的社会都是美好的,我希望我们的事业也是美好的,我明白,我们所做的事业,是有不光彩的地方,但请给我们时间,我们会一点点光彩起来的,很多事情我们做的不合法,但请给我们时间,我们会一点点合法起来的。
但是我们没有被允许一点点变的美好,他们说我们在搞黑社会,我不喜欢这个字眼,我们搞的不是黑社会,就算有不美好的地方,我也相信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我们的组织会美好起来的。但这个时间,他们没有给我们。
我被逮捕了,我被抓进监狱,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很想我,我也很想我的兄弟姊妹。
黑社会组织是他们给我们定的罪名,我一张嘴,抓我的人男男女女好多张嘴,他们都说我们是黑道,我们的组织是黑社会组织。我一张嘴,怎么能说得动那么多嘴呢一嘴不敌众嘴。
我说过很多次,给我时间,只要给我时间,我能把我们的组织改造好,我们是一个队伍。我们是一个团队,我有信心改造好它。但是,抓我的人不听。
他们说我们是黑道,黑道,黑道,黑道,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我只有一张嘴,我说不过他们。
我的那些兄弟姐妹,都不容易。他们与我合作,大家一起干事业,大家都很努力,努力就有饭吃。
但让我哑口无言的是,抓我的人,非说我们是黑社会,黑社会,黑社会。黑社会,我们是黑社会吗不管我们的组织有什么样的缺点。我说了,给我时间,给我们时间,我们会好起来的。
我的陈词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他们都说我是由着嘴胡说,说我是一只害虫。说我是有毒的虫,说我是毒虫,说我是坏人。
我内心充满泪水,这一点儿也不夸张,我过去的经历。都在文字里说了,我犯过那么多罪,终于有机会和一些兄弟姐妹干一番事业了,我们的团体却被定性为黑社会,因为这个原因,我还被抓入监狱。
又进入监狱了,这对我的写作是好的,在监狱外面,我沉醉于花花世界,无心写作,反倒是在监狱里,我感到很清静,适合写作。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经常到监狱逛逛,监狱是一个适合写作的地方。
我经常找人按摩,在监狱外的花花世界,我过着花样的生活,我喜欢跟我的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然而当我进入监狱后,没有人给我做按摩,没有人给我送银耳汤,没有人给我端茶倒水,没有人对着我开心地笑,没有了,花花的生活没有了,生活突然变得异常单调。
我不清楚我在监狱里会呆多久,或许哪天我内心烦躁就越狱了,越狱成不成功还得另说,不管成不成功,我都会去选择越狱,因为出去了,就是自由。
经常有狱友给我讲故事,我跟狱友们聊天,听他们讲他们的犯罪故事,我有时候呢,就把他们的故事写入我的文字,所以很多以我为主角的故事,并不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是把别人的故事安在我自己身上,我所写的很多东西,并非我的亲身经历。我不是拍纪录片,我没必要纪实。
反正我是被关押的犯人,反正别人已经把我当坏人看待了,那我就需要破罐子破摔,我就需要继续做我的恶事,不做恶事,便没有恶名,不做恶事,就对不起我的名声。
我曾经说过改变世界,这有两个含义,一个是我要改变自己的世界,把自己的生活提高到一定水平,二是我要改变我们的组织,他们说我们是黑社会组织,那么我们就需要进行组织革命,我们还需要去做慈善,做很多慈善的话,我们还是黑社会吗
我所感受到的世界,是我自己的世界和我的组织,我心中和口中的世界,都是从我自己出发所感受到的世界,那些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东西,即便它是世界的一部分,我也不去改变它,没有那个必要,我也没有那个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