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我压十文钱我赢(1 / 2)

清末的法师 黄文才 3470 字 1个月前

见李之桃和吹水驹被揍,余者虽然看热闹,却并不惊奇。

被赵忠义修理过的人,如过江之鲫,他们又能算老几。

两人挣扎着起身,再看赵忠义的目光里,就带着些畏缩了。

他们没见过这种招数,直来直去效率极高。

再看周围,这里都是狠人惹不起

李之桃看清了赵忠义的脸孔,记得昨天赵传薪可是喊“兄长”的。

赵传薪是谁

开口便让你怀疑人生的主,他能客客气气的对待一个人,这个人想来就很了不起。

赶紧低头认错“是我错了。”

说完,灰溜溜去扶吹水驹。

赵忠义捡起地上的荆条“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清廷腐朽,但它代表不了中华。你身为中华儿女一部分,以后断不可说这种不负责的话了。即便有此想法,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讲出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走到了这個位置,容不得赵忠义像以前那样为小家而活。

“是,我知错了。”

等赵忠义离开,全程看戏的张大全才再次满脸憨厚的上前“你俩整理一下,马上要进行下一项训练了。”

吹水驹摸着被撞的生疼的胸口“张连长,那人是谁好犀利的身手”

“他是保险队营长,赵忠义。他的拳脚,至少在鹿岗镇是无敌的。他要是挑大枪,估计你俩命都没了。当初,传薪和他还有宝贵,三个人拎着刀枪冷兵器,全歼了荷枪实弹的一队绺子。忠义一杆大枪,只在眨眼间连挑死了三人。”

竟然还有这种往事

怪不得赵生他无法无天,没有枪的时候就敢拼有枪的,有了枪估计天都敢戳个窟窿出来。

接下来是冷兵器训练,主修刀斧。

李之桃握着刺刀,不停的戳刺草人身上标记出来的要害。

乳下右肝左脾,心窝隔膜,心脏颈动脉,上中下腹,腕踝关节大筋非刺即挑,不玩虚的,要么你死,要么你失去战斗力。

张大全在旁边指点,说“若不能让敌人死,那你就得死,没有机会大战三百回合的。除非你们能像传薪那样,枪支弹药火力无限。”

吹水驹愕然“为何赵生就能无限火力”

张大全理所当然道“他是法师,会法术,你们也会吗”

“啊这”

两人练的手掌又涨又麻,几乎失去知觉。

被教训后,却不敢再抱怨什么。

别人的稻草人,只有要害处越刺越深。可他们的稻草人却千疮百孔,这就是差距。

还有保险队进行实战训练,两人各拿一把黑色的软塌塌的刀,彼此对刺。

谁先刺中谁得分。

吹水驹在休息喝水的时候问“张连长,他们用的那种东西,为何是软的”

“那叫橡胶刀,是用机器塑形的工业制品,自然是软的。传薪从国外带回来的,俺也不太懂。”

刘永和也在对练之列,他连连刺翻了五人,到了第六人才因为力竭输下场去。

别看只是简单的戳刺,对力道和速度的掌控,对时机的把控,都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心力。

他一边擦汗一边向这边走“大全,这两位是”

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刘永和听说这两人和他一样,也不属于鹿岗镇的一员,倒是略感亲切攀谈了几句。

吹水驹恭维道“你的刺刀技术很厉害的,在港岛那些人都拼不过你。”

“呵呵,我这算厉害”刘永和笑了“这里,刺刀技术在我之上的,至少有七八人。最厉害的是高丽,一把刺刀无敌手,连赵营长都不行。不过,论枪法我能排第三”

李之桃惊奇问道“另外两人是谁”

“第一是传薪过了三百米,看人就如拳头那么大。可传薪能击中六百米开外的目标,我怀疑有更好的枪,他能打的更远第二是那个眯眯眼,他叫二肥子,别看眼睛小,但有神光,也有百步穿杨的技术”

深山毕竟藏猛虎,大海终须纳细流。

李之桃想到,小小鹿岗镇藏龙卧虎,和他们一比,自己两人倍感渺小。

下午实弹训练,两人过了一把枪瘾。

鹿岗镇保险队能不计弹药成本的练枪,让两人咋舌不已。

这打的不是子弹,是钱

接下来的障碍射击训练,又让两人大开眼界。

二肥子亲自上阵。

在没喊开始的时候,二肥子不动如山。

不动如山,侵略如火,其徐如林,其疾如风。

砰砰砰

射完一梭子,立即更换弹夹,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砰砰砰

长枪短炮,有什么用什么,枪枪中靶

最后将枪一丢,抄起刺刀击杀最后的草人,收功

计时人员拿着怀表上前“连长的技术又有精进,比之前快了一秒”

张大全给两人解释“当速度到了极致以后,每进步一秒都难如登天。战场上争分夺秒,慢半拍就是个死障碍射击,高丽和二肥子不分伯仲。你们要学的还多着呢下午有冬季滑雪训练和力量训练,中午要吃的饱饱的。”

在这里吹水驹都不敢吹牛逼了,他弱弱的问“张连长,你擅长什么”

张大全憨厚的挠挠头“啥都不擅长,啥都能达标。”

“”

赵传薪今天起来后,被人邀请去杀猪。

以往都是快过年了才杀年猪,现在日子过的好了,到了冬天就开始有人杀。

因为天冷了肉能冻住,从现在一直能吃到来年开春。

旁人七手八脚的去按猪,那猪发出的真是杀猪般的惨叫。

赵传薪在旁边咋咋乎乎“诶,你按脑袋。张老四,你按屁股。王青,你特么扯猪腿干啥你”

反正光说不干。

终于有人怒了“来来都让开,传薪能耐,让他上。”

赵传薪傻眼了“别介啊,我这人力气小,按不住的。”

“你在边上净添乱,早知道不叫你了”

“瞧瞧你这说的是人话么我至少指挥有功,分半个后鞧是没问题的”

“还分后鞧猪尾巴棍也不给你一根”

赵传薪一看,不露一手你们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他露胳膊挽袖子“按好了,让你们见识见识俺老赵这一刀的风情”

说着,掏出精灵刻刀,写意的在猪的脑门上那么一点。

原本挣扎嗷嗷叫的猪,那一对小眼睛瞬间就直了。

啪叽,倒地上

赵传薪看愣神的众人,说“愣着干啥,赶紧捅一刀心脏放血,别捂膛了”

趁这时候放血还能放出来,过一会儿血都散了也凝固了。

而赵传薪则收刀,伫立一旁,满脸都是高手寂寞

接下来就是刮猪毛。

大锅和水壶一起烧水,烧开后拿出来浇在猪身上。

水一烫,猪毛便容易刮下来。

赵传薪儿时参与过这种活动,长大了就少见了。

一群人冰天雪地中喷吐白气,大人干活小孩捣乱,最是热闹不过。

有人见赵传薪闲着,就说“传薪,你去捅肥肠。”

赵传薪见挂着板油的肥肠,“哕”了一下“爱谁去谁去,我可不弄这个。”

一个鼻涕娃站出来掐着腰喊“这个俺行。”

赵传薪立马扒拉他的脑袋,将他推一边“很显然,这个你不行”

这种活,得细致的人来处理。

有勤快人接了活,赵传薪手里多了个粗盐袋子“这袋子盐带上,用这个洗的干净。”

盐这种东西永远必不可少,清廷为了筹款,已经准备将盐业收归国有。

平头百姓哪里愿意浪费盐,那人就说“用盐太奢侈了。”

有些人吃肥肠,吃的是味道。

有些人吃肥肠,吃的是口感,比如赵传薪,得洗到拿日本去能做刺身的地步总之,必须洗干净的。

这人只好将盐接了,跑去洗肥肠了。

可等他回来,赵传薪发现那袋盐没用多少。

盐袋子上不知粘着什么东西,那人还好心的递还给赵传薪。

“不用不用,你拿回家腌咸菜吧,我平时口轻,很少吃盐。”

那人欣喜的将盐袋子收起来,又省了一笔家用,真不错。

而赵传薪却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说啥也不吃肥肠了。

大骨头下锅,后面酸菜下锅。

赵传薪在厨房帮闲,忙的不亦乐乎。

等都做好了,他第一个上炕,倒了蒜酱等待开席。

以前,赵传薪还真是连鸡都不敢杀,幸好已经拿列强练练手,现在胆子大多了。

猪肉炖酸菜,香气弥漫,热气蒸腾。

炕上惹的烙屁股,这是灶火太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