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摊手道:“习武之人的精气神,您一点也不具备,只是空有力气,这样的状态在行军打仗中会很危险。”
“你真给我上课?”
“不然呢?行军途中,末将不言私事。”
半个小时后,秦良玉回了营地。
杜红雪和洛无双疑惑地张望,“将军,世子呢?”
说话间,便见陈浮屠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从一个小路晃荡过来。
噗嗤!
二女差点笑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浮屠被揍了。
揍得还不轻。
远处坐在篝火边的赵喜儿看到,立刻面露嘲笑,“色胚,活该!”
秦良玉可谓完美,但说到底是个武人,她不会在行军途中跟某人坐下来谈情说爱,凑上去不是找揍是什么?
陈浮屠捂着胸口归营,没有靠近秦良玉,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
篝火映衬,他脸上的乌眼青非常的滑稽。
白杆兵的女子们自然不敢来触霉头,曹真在一旁看到,转过身笑抽了。
整个北疆,只有秦良玉敢把世子殿下按在地上毒打一顿。
很快典韦抓鱼回来,他用大戟挑着两尾大草鱼扯着大嗓子喊:“世子,鱼来啦!”
陈浮屠黑着脸看他,他蹲下来凑近,“世子,您咋了?”
“你说呢?我被人打了,你这个亲卫干嘛吃的?”
“俺抓鱼去了啊,话说是谁打得?俺帮你教训他!”
“还能有谁?”
“世子等着,俺早就想跟她比划比划了。”
典韦丢下双戟要去找秦良玉的麻烦,陈浮屠呵斥道:“回来,别去丢人现眼。”
典韦是很能打,但他一个亲卫都没有,赤手空拳上去被白杆兵围住,不是找虐吗?
不过话说回来,那女人下手够狠。
又是黑虎掏心,又是窝心脚的,世子不要面子的。
不就是想拉拉她的小手,反应居然那么大!
看来行军途中真不能招惹她。
正想着,远处鸡飞狗跳,陈浮屠才发现典韦不知道啥时候找上了秦良玉,结果被一群白杆兵一拥而上,以绳索套住四肢生生挂在了树上。
“秦良玉,有本事放俺下来!”
典韦头朝下,嗓门贼大。
秦良玉按着佩刀来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大脸。
“行军途中袭击同僚,此乃重罪,你先挂着吧。”
“别啊,咱们打一场,打输了俺认罚,你让那么多人一起上,不讲武德!”
“典将军堂堂先天巅峰,本将跟你讲什么武德?”
“世子,你来评评理——”
典韦见秦良玉不放,立马冲着陈浮屠喊叫。
陈浮屠的脸色俨然成了锅底灰,简直没眼看。
算了,先让这个憨憨挂一会吧。
吃完了饭,典韦终于被放了下来,他脑袋充血晕乎乎的,也不跟秦良玉打架了,跑到陈浮屠身边抱怨,“世子,你可不能娶她,她太彪了。”
陈浮屠简直欲哭无泪,暗暗瞥了眼秦良玉,只见她也在看这边,俩人目光接触的瞬间,她便快速转身回了营帐。
这个时候赵喜儿漫步而来,嬉笑道:“世子,现在我与秦将军哪个更好呢?”
“呵呵,赵国主还是早些休息吧。”
陈浮屠拂袖回了自己的营帐,懒得跟这个女人浪费口舌。
就算秦良玉有些手黑,也是哪哪都好,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大军继续开拔,几天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九原道,
老远就看到一位少年将军策马赶来,其人银枪白袍,着狮盔兽带,威风凛凛。
秦良玉面色一变,止住前军策马迎上,不曾想对方直接举起了掌中长枪,滚滚杀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