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大怒,一巴掌拍在铁心源的光屁股上道:“你就是一个昏君,这才是试探,要是我真的想要干政,难道说你真的会答应不成?“
铁心源也跟着坐起来怒道:“老子怎么就是昏君了?”
“干卦上最可怕的一卦就是群龙无,这是天道崩坏之兆,令出多门和群龙无是一样的可怕,我哼唧几声,你就大开方便之门,以后要是再来一个女人,跟你腻歪几下,你是不是也会答应她干政?”
铁心源挠着头考虑了一下道:“咱们家现在就四口人,母亲和你我是不防备的……”
“人的感觉都是后天慢慢培养起来的,万一你要是再培养一个我们这样的女人……”
铁心源抽着鼻子咬着牙道:“可能会答应,如果对她的感觉真的到了你和母亲的地步,可能会答应。
在我看来,你们比国家重要多了……”
赵婉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夫君,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眷顾我,还是惩罚我。
身为女人,谁都愿意嫁给一个有情义的夫君,可是啊,这有情义的人什么职位都能干,就是不能干皇帝这个职位,您以后一定要改!“
铁心源重重的点点头道:“一定会改的!”
说着话就抱起赵婉丢到大床的另一边,自己拉起一张薄毯子倒头就睡。
等铁心源睡起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起老高了,这几日的放纵多少有些吃不消,尤其是经历了昨夜的压榨之后,腰椎下面好像空空的。
赵婉早就不见了踪影,儿子也不见了,摇篮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只造型丑陋的棉布狗熊躺在里面。
侍女伺候着穿好了衣衫,水珠儿也不在,新来的侍女梳头的本事很明显的没有练到家,挽髻的时候把头皮拔的生疼。
来到书房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欧阳修没等见铁心源,丢下一份文书就回相国府了。
打开文书之后铁心源才知道,这个老家伙骗人又得手了,哈密钱庄又有十四万贯的钱财入帐。
虽然是人家存在钱庄里的,约定好了随用随取的,铁心源还是直接把这些钱当成自己的钱了。
西方马太福音说——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
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这句话太有道理了。
如今的哈密在西域就如同一架抽水机,正架在别人家的水塘里疯狂的抽水。
和原始时期没有多少区别的西域世界,自从有了哈密这个物产丰福的地方之后,哈密聚敛财富的势头就一不可收拾。
这是一个非长美好的日子,不论哈密出产什么,都会被有着无穷购物的西域人全部买走。
十六个瓷窑的烟火终日不绝,魔鬼地附近烧制陶器的黑烟十里之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哈密国做过统计,瓷器,陶器,铁器的交易规模早就过了茶叶和盐巴。
虽然还比不上玛瑙和丝绸,从总量上来看,过它们是冲早的事情。
很多时候哈密国的交易是用以货易货的方式来完成的,如今的哈密,缺少的是货物而不是什么金钱。
因为生产力底下的缘故,牧人需要放牧很多牛羊才能保证有足够多的牛羊可以度过严冬。
同样是因为生产力底下的缘故,农人需要更多的土地来种植更多的庄稼。
柳条筐需要一个技术熟练地人来编织,一天只能编织两个,牛皮绳需要人们先把牛皮裁成条,然后再编织, 一天的时间编织不了多少。
哈密河里的平底船,以船帆和船桨为动力,再加上水流的力量航行,一天最多不过走百里左右……
哈密有一个将作营,让所有的事情变得有些不一样,虽然这里的机械仅仅是最原始的,他也越了西域人的认知,远远地走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穆辛这时候宁愿满世界的去平叛也不愿意在准备不足的时候向哈密起进攻。
原因就是哈密的展完全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当他以为哈密仅仅有一座城池的时候,过了一个残酷的冬天之后,哈密城和天山城就已经矗立起来了。
当他认为哈密只有十几万人的时候,仅仅用了一年多,哈密就变成了一个有两百万百姓的中等国家。
很多时候,不是穆辛不愿意快的向哈密起进攻,而是,每当他认为自己准备的力量足够摧毁哈密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国度又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