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嬷嬷连忙将手臂上反卷包裹着的裘氅小心翼翼地递给姜老太君,还不忘叮嘱一句:“老太君,小心,这里。”
姜老太君一边狐疑地看了一眼青烟嬷嬷,一边接过裘氅,捏揉着,直到指尖触到异样的感觉后,心里一“咯噔”。
细细翻过一簇簇的皮毛,姜老太君翻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拼接毛皮,并看到了夹杂在白色软毛中几根纤细到不易察觉的银针。
“为什么会有这腌臜的东西?”
姜老太君把手里的裘氅重重扔摔到地上,说话的语气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蹦。
很明显,姜老太君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的那种。
青烟嬷嬷边捡裘氅,边道:“二小姐还小,哪懂什么针线女红。府里的粗使活儿都是奴婢们给操持的,这么细小的银针,若不特意指出,根本发现不了。天可怜见的二小姐,即便受了伤,也不敢说出来,就一个人默默受着……要是大爷和大夫人还在……”
姜老太君此刻脸上的神色晦暗铁青,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要撒火的前奏。
姜富贵虽说十三岁前养在了别地儿的乡下,不是在她跟前长大,可到底也是她的嫡亲孙女,长房唯一的孩子。
这才回府多久,有人就急着拿后宅阴私对付整治她了,打的是什么注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