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府丁的话头，姜尉氏面露一抹伤心的难色，含着些颤抖的泣声：“三少爷该不会，该不会……真沉了荷花塘底，人儿……就没了吧？想我们家以前都是平平安安，顺遂的很……”

叶嬷嬷也跟着惋惜：“唉，谁说不是呢！自打二小姐回来后，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不知道都闹过几回了……如今三少爷人儿真要没了，董姨娘怕是要伤心坏了……”

一边说着，叶嬷嬷一边还瞥过眼去看脸色煞白的董姨娘。

完了之后，叶嬷嬷窥视了一下姜树森的脸色，她并没打算就此停住嘴。

只听的她又接着往下说，似有火上浇油的意味。

“这话再说回来，大房的那个什么程霖嬷嬷早被打出府去了，十几个年头过去，谁知道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府里知道的人不多，二小姐以前也不在府里生活，又从哪得知的这个人？奴婢觉着，如果不是受人挑拨教唆，那二小姐极有可能是借着见程霖嬷嬷的名义，去见其他什么人吧？例如心仪的郎君之类的……可真要如此，无媒无聘的，便就是私相授受了，于礼不合……而且，这个庄子的地契是在董姨娘手里的，也不知道董姨娘是否有帮忙？若无帮忙，怕不就是三少爷撞破了二小姐的好事，所以他才会被杀人灭口？哎呦，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二小姐……”

“住口！老爷还在呢！胡诌什么！”姜尉氏开口喝斥叶嬷嬷，截断了她还想要继续说的话，“要再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二小姐好歹是主子，哪轮得到你一个奴婢嘴碎！”

“夫人教训的是，是奴婢逾越了，奴婢自罚掌嘴。”

说着，叶嬷嬷用手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听着声音响亮，其实并没怎么用力。

姜尉氏和叶嬷嬷两人在院子里，一唱一和的，一个扮红脸，另一个则是扮黑脸，搅的姜树森心中的那口火气直冲脑门天灵盖，压都快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