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定然是认出她来了!
犹豫了一会儿后,姜富贵压低着自己的声音,模糊囫囵的编了一个宫女的名字,以及当差的地方和事务职责,就希望这煞神阎王赶紧忘了她,别继续追着不停发问才好。
反正宫里内外人多,每年还会有放出和新添入的宫女,姜富贵赌这个煞神阎王不会真去登册上查验她的身份真伪。
如姜富贵所想,少年果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仿佛就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然而,姜富贵没注意到的是,少年的眉眼嘴角都带上了几分不屑的讥笑。
少年来到窗前四方桌前坐下,身后的小内侍替他将桌上的烛火挑亮了一些后,又斟了一杯热茶,并将茶壶搁在了小火炉上继续温着。
而姜富贵则是走去了木架前,去取少年口中新进贡的广记志异和乐谱。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姜富贵怎知新进贡入禁库的广记志异和乐谱在哪,因此她只能回想着前世的记忆,去木架前逐一寻找。
好在,内藏院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就是把入库时间越短的物件放在最外层,而越往里走,便是年代越久远的。
如今在木架上的书册典籍还不像前世那般多,姜富贵翻查了两个木架后,就找到了新进贡入禁库的书册典籍。
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后,姜富贵捧着书册典籍回了窗边,
只见她手指灵巧地把包裹着新进贡书册典籍的绸带解开,再轻轻将书册典籍一一放置在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低下头,挑选了一本列国游志后,旁若无人,全神贯注的览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