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冉青玄在原主记忆中如何想，都和顾言尘嘴里描述的不太一样。

那哪里是关系好，分明就是主人与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祁芷云这个公主是主人，冉青玄这个一心想要巴结皇权的，才是狗！

原身记忆中每一次面见公主，几乎都是刻意所为，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进一步拉近和祁芷云的关系。

而李思，不过是连带的而已。

顾言尘可能早早就打听到了这一点，冉青玄面上并未露出其他表情，将他心里的一切疑惑都推给了冉修贤。

“我能说之前跟祁芷云的每次见面，都是冉修贤在背后指使吗？”

顾言尘估计也能猜到为何，冉青玄的娘沈夫人去得早，冉修贤又没有沈怀在背后帮助，可不就是得靠沈怀亲外孙女这个名号在外牵线搭桥。

祁芷云十分受明德帝喜爱，哪怕透露点点小道消息，也够冉修贤投其所好的了。

冉青玄没在多说，将重点放在祁芷云身上。

“你的意思是，当时只有祁芷云见过你四嫂五嫂，除此之外京城再无人知晓？”

“也就只有她了，我们一家回京后，女眷里除了我娘并无诰命在身，迎来送往的都是我娘和大嫂在操办，其他嫂嫂都是待在后院甚少出门。”

“那会不会是府中丫鬟小厮？”冉青玄觉得既然能出许嬷嬷这样的人，其他人保不准也会。

可顾言尘听后又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邓卓来抄家前府中大部分丫鬟小厮都已经放走，留下的都是前院一些无关紧要的，就算知道，那个时候自身都难保，谁又会专门去注意主人家少的人。”

冉青玄觉得也有道理，既然当时谁都没说，那也就只有跟着沈怀来的人最有可疑。

“那你说沈怀车里未出面的人，会不会就是小公主祁芷云？”

顾言尘皱着眉，眼里闪过一丝痛心。

“如果真要怀疑，我倒觉得她大哥很有嫌疑。”

“她大哥？是哪位皇子？”冉青玄疑惑道。

“二皇子，祁仁！”

“祁仁与祁芷云是一母同胞所生，若说祁芷云知道点什么，那她大哥也必定会知道。”

冉青玄想想又觉得有点说不通，原主记忆中也见过几次二皇子，这人每次都是一副文质彬彬，谦谦有礼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能做出背地里揭发这样的事。

这么想着，冉青玄也将疑惑说了出来，没想到顾言尘却是冷笑一声，连连摇头。

“那都是表象，二皇子可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最起码我眼里的他不是这样。”

“怎么说？”

顾言尘回忆与祁仁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越想，心越寒。

“其实，我与他算是好友，好到无话不谈的朋友，京中谁见了都会羡慕嫉妒的那种，毕竟对方可是一国皇子，还是明德帝最宠爱的贵妃所生！”

冉青玄心里吃惊，吃惊顾言尘说话时的情绪，尽显落寞与失望。

“什么叫算是？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导致你们现在...”

冉青玄两根食指放一起，接着分开。

顾言尘点头，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