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毕竟是县主,夫人和世子这般做,真的没问题吗?”
“呵,县主?她这县主之位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皇城里还有谁当她是县主?相反的,她蠢钝如猪,还刻薄自私,都快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如何还有资格当我们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
“说的也是,世子念及表兄妹之情,还愿意给她平妻之位,让她和苏二小姐平起平坐,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谁知她竟然还不知足,非要死缠烂打霸着正妻之位。”
“她苏清澜不就是仗着先皇的那道赐婚懿旨吗?不过今晚她婚前失身给我们世子后,怕是再没脸提那圣旨了。一个寡廉鲜耻,婚前失贞的女人,世子便是给她一个妾侍的位置,恐怕她也不敢说什么!”
迷迷糊糊中,苏清澜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滚烫发热。
她一边撕扯着衣服的领子,一边吃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瞧她这样子,药效怕是已经发作了。”
“天色还没黑呢,这就扯起衣服来了,谁知道这是药效发作,还是本性如此。呸,真不要脸!”
“让她跟了世子,真是便宜她了!”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世子一会儿就来了,我们先走吧!”
“你要是真看她不顺眼,等明儿清早全府的人过来捉奸,你就跟着过来看笑话好了……”
吱嘎!
脚步声远去,房门被关上。
苏清澜烧的神志模糊,却狠狠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从床上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明明闭眼前她刚做完一台手术出来,因为太过疲惫,直接晕倒了。
怎么醒来会在这鬼地方?
难道她是在做梦吗?
但苏清澜来不及细细思考。
她虽然烧的迷糊,可刚刚那几个丫鬟的对话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自己分明是被下了药,而且一会儿就会有个劳什子世子跑来奸污她。
然后等第二天再找人抓奸在床,诬陷她爬床勾引。
呵,这手段真是有够阴损毒辣的!
就算是做梦,她苏清澜也决不允许自己被这么下作的手段给算计了。
……
苏清澜跌跌撞撞跑出门外。
没多久,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让下人呼喝找人的声音。
她心中焦急,脚下步伐却越来越虚软趔趄。
如无头苍蝇一般也不知道自己逃向了何方。
直到摸到一扇小门。
这门上长满了青苔和藤蔓,上面挂着的锁扣锈迹斑斑。
苏清澜只轻轻一拽,铜锁就被扯落下来。
她也顾不得这扇门通向何方,连忙一头冲了进去。
……
宽阔荒芜的庭院中,唯有东边的一间厢房亮着烛火。
影七担忧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主子,让我在这里守着你吧!”
只见青色帐缦下,身着雪白绸缎里衣的年轻男子乌发如瀑般散落在瓷枕上。
他的身姿颀长而挺拔,即便是随意地躺在那里,也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风华。
雪白的绸缎里衣紧贴着他修长的身躯,勾勒出流畅而有力的肌肉线条。
可偏偏他的肌肤却呈现出比羊脂玉更细腻温润的苍白。
为他原本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上,平添了几分病气。
“影七,退下!”男人冷冷呵斥一声。
声音低沉磁性,却不怒自威。
“是,主子。”影七不敢再造次,连忙匆匆离开。
主子每一次病发都会将他们遣的远远的,甚至连在府中守护着都不被允许。
影七虽然担忧,却也不敢有丝毫违拗。
影七一走,床上的男子再也支撑不住,猛地攥紧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