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不勃然大怒!
要不是看在姜思瑶做的玫瑰香脂膏确实有效果的面子上,太后想杀了姜思瑶的心都有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姜思瑶被雍和宫的宫人拖到人来人往的宫门口,连扇了十几个耳光。
疼痛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太羞辱了。
所有的宫人都看见了她被责罚。
所有的宫人都知道,她被太后厌弃了。
姜思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路上,把眼睛都哭肿了。
凌婉茹:“你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惨了!若是今日雍和宫的事情传出去,你让我这个定远侯夫人还怎么出去见人?”
凌婉茹赤红着双目,将桌子上的摆件狠狠砸在地上。
只要一想到自己今日出的丑,她就与太后一样,恨不得把姜思瑶活剐了。
“呜呜呜,姨母,你相信我,我的美容药绝对不会有问题,更不会让您和太后当众拉……拉……”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人搞鬼,可能是宫女放药材时错了分量,也可能是……”
姜思瑶虽这么说,却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因为给太后的三份美容药,是她盯着宫女一份份往里放的。
太监把药罐和碳炉端上来之前,她也一直派自己的宫女倚翠守在药炉旁边。
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差错,也没人能搞鬼。
突然,姜思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道:“是姜南溪!定是姜南溪从中搞得鬼!她在太后的美容药中加了腹泻药物,嫁祸给了我!”
“姜南溪?”凌婉茹皱眉,“你熬煮第二罐药的时候,她一直跪在地上,如何能动手脚?更何况,姜南溪从小养在侯府,她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她手边根本就没有药,更没本事无声无息把药下到你熬煮的美容药中!”
砰!
凌婉茹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疾言厉色怒斥:“姜思瑶,到这时候了,你还只想着拈酸吃醋、推卸责任?你这样的德行,如何能做我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
姜思瑶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
泪水更是盈盈落下:“姨母,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有直觉,今日这一切,定然是姜南溪搞得鬼。她嫉恨我抢走了翊轩哥哥,嫉恨我受到太后赏识,更憎恨定远侯府要让她当妾,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切。”
“而且姨母你想一想,这两日的姐姐,是不是跟变了个人一样?从前的姐姐,怎敢要求嫁给御王?怎敢违背您和姨夫的要求?又怎敢在太后寝宫殴打李尚宫?”
姜思瑶越说,凌婉茹的神色就越凝重,逐渐被她说服了。
姜思瑶:“姨母,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今日您和太后受的屈辱,绝对是姐姐一手造成的。她……她是在报复我和侯府啊!”
“若是您真的不肯相信思瑶,思瑶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甚至让我给翊轩哥哥当妾,我也心甘情愿。”
姜思瑶抬起婆娑的泪眼,看向凌婉茹,泪水涟涟而下,语气却无比的深情真挚。
“只求姨母无论怎么罚我,都不要让我和翊轩哥哥分开。”
“我曾经想着将翊轩哥哥还给姐姐,可是……可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真情无价,我和翊轩哥哥都不能没有对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