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大鹏烧的有些厉害。
姜南溪让张阳端来汤药,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丢了消炎药和退烧药进去,喂他喝下。
又取出金针,给他扎针,促进药物生效,缓解颅内出血。
刚扎了两针。
那几个军医就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小丫头,你别以为有那些镇北军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我们是御王亲自请来的,今日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道圣上面前去告御状!”
“不错,一个黄毛丫头,不好好呆在闺阁里刺绣待嫁,却跑来军营和一群大老爷们拉拉扯扯,也不怕坏了自己名声?”
“你真当自己是神医谷高徒啊?还什么小医仙,我呸!”
军帐中的伤兵听到这番话简直比程达他们都还不能忍。
不管受伤的没受伤的,全都豁然起身,一个个怒目而视。
“你们敢再侮辱小医仙一句?”
“老子不用你们看病,你们给我滚出镇北军!”
“对,我们镇北军不欢迎对小医仙不敬的人!”
这些军医好险没被气死。
他们原本是不愿来镇北军当军医的。
因为谁都知道,现在留在镇北军没有任何前途。
但皇上下了旨,御王又给了重赏。
他们才勉为其难过来了。
原本以为,到了镇北军的伤残营,能被人当做救世主一般感激膜拜。
谁知道,没感激不说。
竟然还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踩在脚下践踏。
这让他们怎么能忍得了?
之前第一个说话的虞大夫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姜南溪的肩膀,就要把她拽起来。
“黄毛丫头,说话啊!别以为躲在镇北军后面,让这些没脑子的兵痞子给你出头,你就能安枕无忧……啊!”
虞大夫嗷的惨叫一声,缩回手。
随后惊疑不定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姜南溪。
他是医师,当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姜南溪扎到了他的麻穴,让他整条手臂突然宛如被万蚁爬行,麻软无力,不自觉地只能松开。
可,可这样精准找到手臂上麻穴,又掌控住力道,让他失去所有力气的金针之法。
哪怕是行针多年的老医生,都不一定能做到。
这……这看上去不过刚刚及笄的小丫头,是如何做到的?
姜南溪头都没回,一边扎针,一边淡淡道:“张阳,把你记录的小本本借给虞大夫一下。”
张阳愣了愣,立刻照做。
把手里记录的炭笔和纸塞到虞大夫手中。
虞大夫都被搞蒙了:“你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