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上哪来的什么猫妖冤魂?
定然是萧时晏联合那个可恶的女人,故意恐吓戏耍他的?
而最可恨的事,他竟然还真的被那小野种给吓到了。
祁瑞斌任由母亲陈氏擦掉脸上的汗水,牙齿却还咬的咯咯作响:“爹娘,你们放心,儿子不会再被这种把戏吓到了。”
“但是爹,明日早朝,你绝不能放过御王,一定要联合郭家,还有那些御使大夫,狠狠地弹劾御王!最好让萧时晏那个小野种,再也当不成世子!”
陈氏:“斌儿你放心,你爹定然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一个外室生的野种,竟也敢欺到我祁家嫡子头上!哼,御王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率领三十万镇北军,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吗?”
祁佑宗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但很显然,对御王府的行为也是极其不满的。
实在是祁瑞斌下午被家丁抱回来的时候太惨了。
浑身滂臭,沾满了屎尿、垃圾、腐烂的内脏。
祁瑞斌更是吓得不停抽搐,连连呕吐。
后来还是请了宫里的太医,开了安神药,才勉强恢复正常。
连自己的母亲祁老夫人都被吓病了,一晚上都在哭,咒骂御王府不做人。
祁佑宗向来疼爱这个嫡子,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祁瑞斌闻言稚嫩的脸色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在陈氏的拍抚下,重新躺回了床榻中。
“夫人,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两人见祁瑞斌果真恢复如常了,这才打算回房歇息。
床榻上,祁瑞斌一时却有些睡不着。
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萧时晏那个小野种!
今日的这场羞辱,改日他定然让他十倍百倍偿还。
对了,还有那个女人。
贱人!贱人!贱人!
竟然敢用死猫来吓唬自己!
她更该死!
对了,他怎么觉得那贱人有些眼熟?
想到姜南溪,祁瑞斌的耳中就不自觉回响起那女人的话。
“晚上千万别睁眼哦,因为睁开眼,你们就会看到……我,就挂在你们床头!”
哈,笑话!
死了的猫,怎么可能挂在床头?
那贱人,别被自己抓到,否则自己定要将她扒皮抽筋,让她死的很难看。
祁瑞斌刚咬牙切齿的想着。
突然——
“喵呜!”
猫,猫叫?
祁府里没有养猫,他怎么会听到猫叫声?
不,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喵呜!”
“喵呜呜!”
“喵呜呜呜!!”
越来越多的猫叫声,从四面八方,钻入祁瑞斌的耳中。
一声比一声尖锐。
一声比一声凄厉。
祁瑞斌的双眼一点点赤红迷离。
鼻尖仿佛又闻到了早上那血腥、滂臭,却又萦绕着一股古怪异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