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峰的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突然,他抓起手边的茶盏,朝着凌婉茹狠狠砸过去。
“看你搞出来的好事!”
“明明只要让南溪和翊轩履行婚约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要偷梁换柱!”
“现在好了,皇上当真下旨给姜南溪和萧墨宸赐婚,我们侯府养了那姜南溪十年,如今却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婉茹被滚烫的茶水泼的惨叫一声,忍不住哭道:“我怎么知道,姜南溪如今会变成这番模样?她以前明明是最听话的,而且……而且让思瑶当正妻,侯爷你和老太太不也是同意的吗?”
啪——!
沈云峰一个巴掌甩在凌婉茹脸上,直接把她甩翻在地。
他赤红着双眼,怒不可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从小就不喜欢你那姐姐凌元歌。”
“你敢说,你针对南溪,不是因为她是你姐姐亲骨肉的缘故?”
“从前我纵着你,是因为你那点小动作无伤大雅!”
“可如今,就因为你的愚蠢,我整个定远侯府都快被你害死了!”
“凌婉茹,本侯现在只恨不得休了你这蠢妇!”
凌婉茹脸色唰一下白了。
极度的恐惧、伤心与愤恨,扭曲了她的脸。
只是还不等她哭喊——
啪!
柳蕙兰就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厉声道:“够了!这种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定远侯:“可如今,就因为这蠢妇,皇上要我们十日内还清嫁妆。”
“娘,您也知道我们侯府的情况,若是当真把嫁妆全还给姜南溪,那我们定远侯府可……可就剩下一个空壳了啊!以后玥彤的嫁妆怎么办?翊轩他们三兄弟娶妻成婚,又该如何操持?”
“这嫁妆,我们是绝不能如实还回去的!”
柳蕙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归还嫁妆,是圣上的旨意。”
“如今户部的沈漾,更是住在我们府上不走了。”
“下午我也曾去试探过兄长的口风,这一次,皇上恐怕是铁了心要掏空我们侯府。所以那沈漾一个小小户部侍郎,才敢如此嚣张,连我兄长都不放在眼里。”
“是以,想在归还的嫁妆单子上动手脚,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柳蕙兰每说一句,定远侯和凌婉茹的神色就难看三分。
凌婉茹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
她就该让翊轩娶了姜南溪的。
等娶进门再把人折磨死,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如今,一切却已完全失控,不可挽回了。
柳蕙兰沉下脸,幽幽道:“不,还有一个办法,能挽回我们侯府的损失。”
“只要,姜南溪彻底消失……不就好了。”
只要姜南溪死在成婚之前。
凌婉茹和姜思瑶作为她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自然能继承这笔嫁妆。
而她和御王的婚约,也会自动作废。
如此,才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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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瑶原本打算等脸上的伤养好了,再去找沈翊文。
可是因为户部入府清查。
侯府一片兵荒马乱,连带着对她的怨气越发深重。
就连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殷勤讨好的下人们,也开始对她怠慢起来。
甚至沈玥彤气上心头,就会冲到琉璃院来打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