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着椅子,敞着腿往后仰,闭着眼,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一层阴影,鼻息和神经都被烟草麻木,凸起的喉结线条分外性感。
这个夜晚格外难熬。
他何尝不了解傅初晨的境遇
他比谁都了解。
“扣扣”温吟推门进来。
他缓缓侧头,看向门口。
小姑娘怀里抱着枕头,脸带笑意,仿佛踏着春光明媚朝他走来,她说“哥哥,你终于忙忘了,天都快亮了。”
“没你我都睡不着。”
她娇声软气的站在了他面前,伸手玩儿了玩儿他的头发“哥哥最后一项工作就是哄吟吟宝贝睡觉噢”
男人唇角骤然扯开一抹笑,哪怕在笑,哪怕是坐着又慵懒的姿态,也有一股由内而外的天然压迫感。
“睡吧,哥哥陪你。”
莫名性感又沙哑,又暧昧浓稠,小姑娘的耳尖悄然泛起红晕。
这就像丈夫对妻子的话语,缠绵亲热,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若是真的陪,该多好。
乔冉事件告一段落,庄从宁不想再跟她作乱,从顾从澜那里,她得不到一丝希望,那么她要个光鲜亮丽的身份还有什么用
临了临了,在最后的时间,她选择回头。
期间顾从澜去看了她一次。
庄从宁隔着玻璃看他“你会等我吗”
顾从澜笑了笑“我等你做什么”
“出来后,你的前途在等你,你自己的未来在等你。”
一个月以后。
傅权桓出院。
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好了,这天在院子内进行家宴。
关于乔冉的事情,傅权桓并不想多说,他遇人不淑,太过于纵容乔冉。
说了许多安慰温吟的话。
温吟黑发披肩,柔顺乖巧,温婉礼貌的回答说“叔叔,哥哥对我很好,我没有觉得委屈。”
傅初晨这个月心绪一直低迷,傅权桓看了他一眼,只叹了叹气,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消化。
“傅叙,你好生照看着温吟,听你爷爷说,吟吟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
傅叙点了点头“是,这个月都挺好的。”
原因,只有他与温吟知道。
这个月里,都是他陪着吃饭,哄着睡着了才离开。
傅权桓点头“那就行,年三十以前,温家人会来家里过年,过完年就接吟吟回去了。”
他看向坐在傅叙旁边乖巧的小姑娘“吟吟来这里快两个月了,想家了吧”
“回去以后,我可以经常过来这里玩儿。”
傅初晨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猛跳,抬眼就看向温吟。
心里突然一阵空落。
酸涩的情绪涌上了鼻尖。
怎么怎么他以为能陪自己很久很久的人都在离开
温吟抿着唇笑了笑,没有回答什么。
表面仍旧一派温婉端雅,有教养极了。
只低头吃了吃饭。
心绪闷闷的,不是说不要她了吗
不是说病秧子就是拖累吗还来接她回去干什么
不是总把她扔在各种地方不管吗这算什么看着好起来了,觉得还能用,又要回去
忽的,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她侧眸就看见男人的笑意温和的眸,温吟莫名被她这个视线烫了一下,心底一跳。
他说“吃完饭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