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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这儿给我要嘴皮子,我会信你才叫有鬼!”满儿嗤之以鼻地道,再转向鹃儿歉然道:“哪!瞧见没有?我身边这位就是我家相公,他……”

“夫君。”

“呃?”

“夫君听起来可不威风得多。”

“威风你个头啦!”满儿哭笑不得地骂道。在这种时候,她真希望他是胤禄而非金禄,可她也仅是这么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没想到这样也给他瞧出来了。

眨了眨眼,“要为夫我消失么?”金禄悄声问。

“不要!”满儿脱口道。“你……你会吓死她们的!”难得有机会欺负他,就这样让“他”消失岂不太可惜了?

当然,金禄仍然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只见他惨兮兮地叹了口气。

“是,为夫我认命了!”

想笑又不好真的笑出来,满儿忙又去对上柳鹃儿那张苦旦脸。

“总之,鹃儿表妹,我已经有丈夫有孩子了,实在帮不上你的忙,真抱歉。”

柳鹃儿唇办抖了又抖,匆地揪住了满儿的衣襟哭叫。

“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去,因为你是杂种,你是……”

“住口!”柳婉儿愤怒地上前来拉开柳鹃儿的手。“鹃儿,你太胡闹了!”然后,她转向满儿,脸上一片歉然,眼底更是愧疚,yù言又止半天后,才低低地道:“满儿,对不起,现在我才了解,明明不是你的错却要qiángbī你承担后果,这是多么可怕的错误,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上天才要我们自己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闻言,满儿不禁惊讶地陡然张大了嘴,随即又合上,继而满腹狐疑地仔细端详柳婉儿片刻。

“婉儿表姊,你们究竟是碰上了什么事呢?”

柳婉儿正想说话,金禄突然半截里cha进话来。

“娘子,咱们在这儿说话不太方便吧?要不找个地儿坐下来,你们再去闲磕牙个痛快?”

“谁在闲磕牙啦!”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要上哪儿?”

金禄想了想。“你们要谈事儿,那就回客栈吧!那儿清静没人吵,而且你不说你饿了吗?叫上桌酒菜来还可以边吃边聊,这不挺好?”

“是好。”满儿颔首。“婉儿表姊?”

柳婉儿并不认为把事qíng告诉满儿就会有任何改变,但对她个人而言,除去已出嫁的堂姊们之外,如今柳家最年长的女孩儿就是她了。所以,她得负责劝慰安抚所有的妹妹和堂妹们,可是她自己下也一样很委屈吗?她也很想对谁吐吐苦水,也很希望能有个人给她一点安慰呀!

凭良心说,她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搞不好改明儿个第一个逃的就是她!

“好。”

“爷,福……”一见王爷福晋后头还有陌生人,塔布忙改口。“夫人。”

“去吩咐桌酒菜来。”

“是,爷,”

塔布包下了整座东进院落八间房,自然会空下来很多房,满儿便随便挑了一间空房领众堂姊妹进去,坐定后,塔布送上茶后便退去,并为他们关上门。

“婉儿表姊,说吧!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婉儿沉默了会儿。

“满儿,你知道……知道爹和两位叔叔他们是……是……”

“我知道。”

“是吗?”婉儿轻叹。“其实爷爷是很反对的,但爹他们趁夜离去,爷爷也没辙,为了怕被爹他们连累,便也收拾收拾带着一大家子搬到这儿来,我们还改了姓,希望能平安无事地过我们的日子。”

“那你们是在这儿……”

“开武馆,爷爷是馆主,由堂哥堂弟们负责传授。”

“武馆?”满儿大吃一惊。“可是外公不是坚持柳家的武功传子不传女不授徒的吗?”

婉儿苦笑。“没这一回事,他们是……骗你的。”

满儿呆了呆,继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突然向金禄看了一眼,而后抿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没关系,他们不想教我,可我已经有了一个天下第一的保镖,这就够了。”

婉儿也跟着奇怪地瞥了金禄一眼,不明白她在讲什么。

“总之,爷爷在这儿开了一家武馆,因为柳家的武功不弱,所以徒弟也愈来愈多。问题是,这么一来就等於抢了原先在南城那家武馆的生意,所以他们便来挑衅,却给堂哥他们整得的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可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家武馆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婉儿低眸凝望着眼前犹冒着热气的茶杯。“那家武馆馆主的两位师父是江湖上有名的煞星,甚至连爷爷也对付不了:而且,那个馆主还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送给了杭州将军作妾,以换取杭州将军的庇护。所以……”

她突然捧住了那杯茶。“不过两天后,就有人到杭州将军那儿密告爹和两位叔叔都是叛逆分子,杭州将军立刻派人来,声称他怀疑柳家隐姓埋名开的这家武馆是叛逆组织的堂口之一,以这个罪名一口气将柳家所有的男丁全部抓去审问,只剩下爷爷、娘、婶婶、三位堂嫂和我们七个未嫁的柳家女儿。”

“哇!这样扯也能扯出个罪名来,那位将军还真是‘了不起’耶!”满儿喃喃道。

“又过两天,有人‘好意’来提供‘建议’,柳家只要送去一个女孩儿,就能换回一个男丁,为了柳家的香烟后嗣,爷爷便毫不犹豫地要拿我们七个去换回七个男丁,三位堂嫂自愿去换回三位堂哥,这样一来,柳家的十个男丁就可以全部救回来了。”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