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看腻了耶!”
“终於。”金禄叹息似地低喃。“娘子,那么为夫可以停手了么?”
“可以啊!不过,夫君,他们要是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
“这么办。”
话声刚落,那两尊大小血佛便飞到练武场边边去一动也不动了。
“夫君杀了他们吗?”
“没的事,为夫只不过小小点了一下他们的气海xué。”
“哇!那他们的武功不全玩完了?”
“正是。”
“哦!那……没热闹可看了,咱们走吧!”
就好像真看完了戏散场似的,金禄还把椅子拿回去柳元祥身后归位。
“这位老爷子,谢谢你的椅子了。”
眼见小夫妻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出武馆,众人只是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直至他们走下武馆阶梯,柳婉儿才从里面追出来……不,是柳家的后辈们全都涌出来了,可就是顽固的柳元祥打死不肯低头出来。
“满儿!”
满儿回身。“婉儿表姊,有事?”
柳婉儿摇摇头。“不,是……谢谢你的帮忙,我们……”
“帮忙?”满儿一脸茫然。“没有啊!我只是去看热闹而已咩!”
柳婉儿深深注视她一眼,再向笑咪咪的金禄颔首以示谢意。
“满儿,真看不出来呀!表妹夫竟然那般厉害呢!”
“我不早说过了,我有个天下第一的保镖呀!”满儿笑得合不拢嘴。“往后我再多生几个跟他一样的儿子,嘿嘿嘿,可以使唤的人就更多啦!”
“我抗议,坚决抗议,娘子,为啥一定要跟为夫的我一样。”金禄不满地大声反对。“你要再生可以,可绝不能跟为夫我一样。”
“奇怪,妹夫为何不喜欢孩子跟他一样呢?”柳婉儿不禁困惑地问。
瞄了金禄一眼,满儿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婉儿表姊,你瞧瞧他几岁了?”
柳婉儿微微一愣。“这……呃……十……十七、八岁吧!”说小了不好,说大一点保险一些。
满儿笑得更猖狂了。“夫君,老爷子,告诉她……告诉她你几岁了。”
金禄大大的眼儿先哀怨地瞅了她一下,才不qíng不愿地咕哝,“二十八。”
柳婉儿一呆,继而大叫,事实上,所有的人都跟着大叫。
“款?!你有二十八岁了?!”
“骗人!”
“太夸张了啦!”
“不只啊!他还……”一话讲一半,冷不防地,两条人影先后落在他们面前,满儿一见,脸色就垮了。“完了,我的好日子没了!”
“属下见过爷、夫人。”
这边厢还没有任何反应,另一头又突然劈哩啪啦地涌过来一群官兵,为首的正是杭州知府,众人以为知府是来抓私斗,正想四散逃开,没想到知府大人一到跟前,竟然恭恭敬敬地跪伏下地。
“下宫杭州知府叩见十六爷!”
满儿转眸睇向金禄……不,她沮丧地叹了口气,是胤禄。
“罢了,见过福晋。”
“是,下官见过十六福晋。”
连回应的力气都没了,满儿只挥挥手意思意思、
“满儿。”
觑着不过眨个眼而已,便又恢复目光冷峻、神qíng冷漠、气势冷肃、语调冷列的胤禄,满儿简直想哭给他看。
“爷?”
“该走了。”
“好嘛,走就走嘛!”
只来得及向目瞪口呆的柳家后辈们吐吐舌头,满儿便匆匆忙忙跟在胤禄身边定了,留下一大片竹竿林杵在那儿傻眼。
到底谁是谁? 再次见到已然会摇摇晃晃走路的儿子,满儿欢喜得想哭。
第一次见到可爱似洋娃娃的儿子,胤禄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满儿耸耸肩,抱起胖嘟嘟的儿子亲了又亲。
“没关系,弘普,有额娘疼你就够了。”
可回京不到几天,胤禄又奉皇命到四川,初冬十月才回来。回来后又不晓得在忙些什么,老不见人影。
她疼儿子,谁来疼她?
幸好这种状况直至康熙皇帝到南苑行围之后即告终止,满儿以为她终於可以得回往日幸福的生活了,没料到更悲惨的日子还在后头等着她。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丑时,夜半突然有人来传讯,胤禄便匆匆忙忙赶到畅chūn园去。戌时,康熙皇帝驾崩於畅chūn园,胤祯奉遗诏继承皇帝位,胤禄奉新帝命肃护宫禁。
雍正元年一月,十六福晋柳佳氏平安产下十六阿哥胤禄之长女。
雍正元年二月,雍正皇帝下诏以十六皇弟胤禄出嗣和硕庄亲王博果铎,袭其爵,承其位……
“这个什么和硕庄亲王爵很特别吗??”
“回福晋的话,一般亲王、郡王必然世降一等,直圣镇国公或辅国公,若是旁支,则降王奉恩将军;但和硕庄亲王乃是世袭罔替之爵位,世代皆是亲王承袭,这自然是特别得很,直至目前为止,这铁帽子王总共也只有八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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