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一所毛坯房的门前,人头攒动,络绎不绝。众人或三五成群,或独自驻足,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神情肃然。
病人的小腿上只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齿印,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来的血液已干涸,血液染红了病人的裤脚。
她检查了一番,断言道:“他这伤口不可能被狼咬的,你们有事瞒着我?”
伤口周围的皮肤红肿,伤口略有感染。
高瞳瞳开始看见着二狗小腿上的伤口明显就是人咬出来的痕迹,她的目光一寒,那就说明,他被咬之前那个人已经被感染了狂犬病了,早已无力回天了。
布衣村妇依然还是支支吾吾地,还是不想讲实话的样子。
于是她加重了语气道:“还有半刻钟的时间你相公就会变成咬他的那个人一样,双目通红,口中流出涎水,人畜不分,一旦醒着就会把你们所有人所有动物看成了他的食物,嗜血如斯。”
布衣村妇吓得一下子双腿失力,一下子跪倒在高瞳瞳的跟前。
“求求你,女侠,救救我的丈夫吧!”村妇泪流满面,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声音颤抖而急切。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期待,仿佛女主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身边的两个女儿也跟着跪倒了下来,学着她娘的摸样苦苦哀求:“姐姐,求求您救救我们的爹爹吧。求求您……”
高瞳瞳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村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她虽然不是一个善于助人的人,但面对这样的哀求,却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轻声安抚着村妇,并且扶起那两小女孩,试图从她的口中了解事情的经过。
村妇抽泣着,将丈夫突然病倒、村里的郎中束手无策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女主。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让高瞳瞳也不禁感到一阵沉重。
“二狗他那时抢了个女的回来,背着我偷偷把她藏在了柴房里关押,禁闭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背着我厮混,这气得我把他们俩都打了一顿,并且让二狗解决掉她。怎知他明面告诉我已经解决了实际上把她的声带弄伤了,放到地窖里继续圈养,有一天门没关好,不知哪里来的疯狗把她咬了……”
高瞳瞳双手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衣衫,这故事简直骇人听闻,他忍住了一刀把他解决了的冲动。
那女子被囚禁在幽暗的房间里,四周是高耸的墙壁,无法逃脱。某村民如同野兽般凶猛,对她施加了种种非人的折磨。她的哭泣和哀求,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却无人能够听到。连她自己也没办法听见,她的身心在痛苦中挣扎,每一刻都如同煎熬。
“但是大家别担心哈,那只疯狗病和疯女人都被二狗埋在了我们家后院的那棵大树下了,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村妇像是在残忍地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顿时在他们门前听完这个故事的村民们顿时个个都鸦雀无声。
这种人她还要不要去救,浪费她珍贵的药去救一个废物,她的三观与这里的大环境相碰撞了起来,她紧紧抿着唇角,不停地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她自从习得了些古人的规矩感觉自己好像比以往更耐得住性子了。
救!
她要救的,她可不能让他走得那么轻松,她还要给在座的各位上一堂课。
高瞳瞳迅速冷静下来,让村民们保持秩序,同时她检查这位叫二狗的人的伤口,发现伤口深且多,且有感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