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此时的心情非常地复杂,一方面他知道高瞳瞳和这个叫舒誉的人肯定有猫腻,一方面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小秘密。
他内心争斗了一会,黑色那一方胜出。
当青宁也准备转过头寻高瞳瞳的身影,想要问她买不买那个青豆子的时候,被云空强行转了过去,道:“你别麻烦夫人了,你问我就行,夫人刚跟我说她先去那边买点衣裳给婴儿,吩咐我们在这边完成别的任务。”
江月白刚拿着手中的玉簪子扭头找高瞳瞳问她好不好看的时候,也被云空手疾眼快地拉着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我觉得这簪子太贵了,又丑,你一定是被骗了,走,我给你把钱讨回来。”
被拖走的江月白呐呐地道:“我都还没说这个花了我几个钱呢,难道这蝴蝶簪子看起来那么廉价吗?”
“是的,很廉价,走着。”云空还不忘让蔡旭跟上,不然他哪里有移动的钱袋?
这时的云空顿感压力山大,高瞳瞳的名声还是让他去守护吧,这方面他还是很有经验的,没有一个人能越过他看到他掩饰的秘密。
不由得感叹自己真的是一名非常出色的保姆。
当高瞳瞳望着他们渐渐行远的背影时,头顶发出了一个问号,后知后觉地云空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也由着他误会吧。
现在的她先完成购置物品给山妇和她的女儿优先,其他的问题再往后拖拖。
她突然很好奇舒誉关于这件事情是怎么看待的,所以她一边挑选着上好的布料,一边好奇地发问:“你对于山妇的老公重男轻女的这件事怎么看?”
“只要是你为我生的,男娃女娃我都喜欢。”舒誉应答道。
高瞳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那山妇其实是被她的相公抢来的,那一定是梦魇般的回忆。”其实她的心里堵得慌,也不需要舒誉回应她,给她什么建议,只是急需一个在旁边听故事的人,诉说一下她心中的烦闷。
那山妇说道,一晃三年,期间发生了许多故事,这三年间这名山妇诞下了她相公的第二条血脉,还是个女儿,估计会在很长的时间里她的家里也会有一段不短的鸡飞狗走的故事。
因为她站的是女人这边,不禁想为此帮一帮她,起码遇到的,总归是缘分,她并没有这世道的女德感那么强烈,所以她也想要听听男方那边是怎么想的。
舒誉认真思忖了道:“不是全世界的男子都是良人,但是也不一定是全世界的男子都不是良人,我想每个时代都有着一定的阴阳平衡,总归不能全是恶人吧。”
她觉得他似乎不小心讲出了些哲学上的东西,虽然她其实还不太明白他的玄学定律,但是却十分地受用。
那天一再启发那位山妇,况且她那乖巧的大女儿在很早的时候就夭折,表示能生出女儿当一位妈妈就很不错了。
这个很早就去世的大女儿,在第二年在老人的疏忽下,掉下井口,顷刻就没了,再次上来的就是冰冷的身子。
那山妇回忆起来依然红着眼眶,
山妇她很快地收拾起一半的悲伤,喜极而泣同时因为高瞳瞳她们抗进来的衣裳布料与食物。所以她才能如此快速地化悲伤为希望,她那便宜丈夫眼睛都瞪大了,因为这些粮食都够他们一家吃上一年了,跪着恭送他们一直到山脚底才罢休。
高瞳瞳还留了一手,让这女娃娃长大后去寻江月白,说届时便给她一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