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只写着五个字：一定要与项王合！

李建成紧握住了信件，久久不语。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母后……这是何意？”李建成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宇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去看李建成的表情。

“母后为何要让我与项南烨合作？他可是……”李建成的话语戛然而止，眼中满是挣扎和痛苦。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一定有她的深意。”凌宇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李建成沉默了，他紧紧地攥着那封信，指节泛白。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母后曾经说过的话语，那些看似无意的叮嘱，如今想来，却像是早有预兆。

“难道……难道母后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李建成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战场，落在了项南烨的身上。

项南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项王合……”李建成喃喃地道：“但是现在这个状况，已经不是我说了算了。”

凌宇一愣，一下激动了起来。

“算的，算的，只要你肯认输，他会放你走的。”凌宇语速飞快，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建成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凌宇。

“你自己看吧。”李建成无力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凌宇疑惑地接过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信纸上的字迹娟秀，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正是皇后娘娘的亲笔。

“建成吾儿，母后已知晓一切，你父皇昏庸无道，大宁气数已尽，项王乃人中龙凤，天命所归，你万不可逆天而行，速速归顺项王，保你一世平安……”

凌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信纸轻轻颤抖着，像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这…这…”凌宇语塞，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艰难地发出破碎的音节。

李建成惨淡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和自嘲。

“怎么？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吗？”李建成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凌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李建成，眼中满是慌乱和无措。

李建成无力地摆摆手，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辅佐我的。”李建成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凌宇脸色煞白，手中的信纸飘落在地，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解释。

“太子殿下，臣…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啊！”凌宇的声音带着哭腔，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建成苦笑一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凌宇，仿佛要将他看穿。

“日月可鉴？那你告诉我，这封信，又作何解释？”李建成厉声质问，语气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失望。

凌宇哑口无言，只能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直视李建成的眼睛。

李建成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凌宇，心中五味杂陈，悲凉，愤怒，失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淹没。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一个笑话。”李建成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他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是未来的帝王，却不知，他的一生，早已被别人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