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当初依云郡主是跟王爷有婚约的,就算,就算真的……那什么,事后只要得到双方原谅也罪不至死……”绿意还是未嫁少女,说到这些事情难免脸红。
“王妃……那个时候跟干王还有婚约在身,如果那时就跟王爷……如果流言是真的,怕对王妃很不利。”
凤亦禅听着绿意断断续续的话,大概也明白的是这么个意思。
也就是当时她上头是有人家的人,如果在那时候她跟墨旭阳有一腿,那就是出、轨,天理不容!但如果那个时候是跟云彩衣的话,虽然在妇德上会被人诟病,但谁让人家是未婚夫妻呢,只要双方家庭不当回事儿,那谁还敢在外边儿放屁。
“王妃,干王到了王府外,说让王妃出去,要问王妃的罪!”趣儿走进屋,脸都黑了。王府门外除了炎鹤干外,还有不少围着看热闹的百姓,那些人站得不远不近的,就算要赶也赶不走。出了王府大门几仗外就再不是王府的地界了。
“炎鹤干找本妃问罪,这倒是新鲜了。”就那渣男,当初还跟凤浅如眉来眼去的,也敢跑来问罪。真是万恶的旧社会,男人可以风流快活,女人却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奴婢帮王妃把他们轰出去。”趣儿僵硬着声音道。
“不着急,如果本妃不出去,岂不是说明本妃怕了。想找本妃问罪,本妃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凤亦禅站起身,理了理身毫无皱褶的衣裙,往外走了出去。只绿意留下照看云彩衣。
云彩衣将他们的话听了真切,似乎能够听见王府门外的喧闹一般,嘴角看似轻抿,却在人看不见的角落微微的上扬。
“王妃不敢出来,是不是被人说中了心虚了,所以躲在王府里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当年的罪责了吗!”王府门外,一身象征着他王爷身份金龙黑袍在阳光下散发着微微刺眼的光,他黑发高束以玉冠固定,两鬓间有两簇长发飘下,越发的显得他身长玉立,英俊倜傥。
此时,他脸色阴沉的跟王府外的青衣卫对峙着。青衣卫不管他说什么,只要是没有接到主子的命令,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去的。
“是啊,汉江王妃如此不知廉耻,应该浸猪笼。”
“对,就是要浸猪笼!这世上居然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围观的百姓听炎鹤干那么一说,有个别激烈的响应之后,百姓间再次开始变得骚动起来。
“干王满嘴喷粪,是吃了屎吗?”王府门打开,凤亦禅在夜煌等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她身穿一件浅蓝色的宽袖长裙,裙身绣着一朵朵盛放的荷花,那荷花栩栩如生,让人宛如亲眼看见那夏日美荷一般,无疑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有那么一瞬,他们都忘记了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是单纯的被凤亦禅的样子给吸引了。
就连炎鹤干都看呆了。
凤亦禅未施粉黛,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温润夺目,她五官立体,双眸微深,虽少了一般大家闺秀的恬静之气,却颇有大气之风。这样强势的感觉,不禁把炎鹤干给吸引住了。
他猛然忆起,眼前这个女人,在很多年的时间里,都是属於他的!
可是,现在他却嫁给了一个丑陋的残废!
“王爷,看够了吗?”
炎鹤干落在她脸上那赤果果的眼神让她很不喜欢,眉眼微冷的让炎鹤干回神。
炎鹤干被那冷凝的语调弄得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又看四周那么多人,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这才想到凤亦禅刚才说了什么话,脸色霎时黑了下来。
“满嘴的污言秽语,这也是一国王妃该说的话?”炎鹤干瞪着她,如果今天他来问罪她的罪名成立的话,那他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再把她抓到自己的府里,照样还是他炎鹤干的女人。
“大清早的干王就带着那么多人来堵在汉江王府门外,这,难道也是一国王爷该做的事?”
“哼,巧言善辩!本王今天过来就是要问你,城中的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流言,什么流言?”
“墨修泽,到底是不是你生的?”炎鹤干靠近她一步,眯着眼睛看着她质问道。
“是不是,又与干王何干?”墨旭阳当初在宫殿上没有否认云彩衣滴血认亲的结果,就是为了顾全她。她恨呐,明明泽儿是她的儿子,可她却不能够承认!
“干王,你莫要再为难王妃了,泽儿是,是本郡主跟王爷生的,跟王妃并无关系。”还不等炎鹤干说话,一脸病弱的云彩衣走了出来,看着众人虚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