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她们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姐妹,她们可以一起打马扬长街,一起分享最好看的衣裳和首饰, 还可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 躲在被窝里一起说悄悄话。
而不是这么小就香消玉殒
“你, 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杨善终於开口了。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萧知,声音还是有些艰难哑涩的,双目因为通红的缘故少了一些锐利,多了一些柔情, “眼睛, 鼻子, 嘴巴”一点点把萧知的五官看下来,一点点往下说。
“仿佛跟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以他才会在见到萧知的那一刹那,有这样大的反应,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看到了萧芙,那个十六岁的萧芙,那个照料了他半个月之久的萧芙。
那个时候的她,也生得这般清丽。
跟出水芙蓉似的,纵然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服饰,也遮不住她的美貌。
她的眼睛是月牙形的,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鼻子很挺也很翘,嘴巴很小越想。
杨善的双目就越红。
他征战沙场几十年,心性早就不同常人,可此时,他仿佛也成了一个凡夫俗子,为旧事所动容,因动容而红眼,眼中闪烁着泪花,他撑在桌子上的双手也慢慢地紧握成拳。
似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不知道你的存在”
杨善哽咽道:“我跟你的母亲分开后,曾去找过她,不止一次,可那里早已没有她的踪影了,我找了很久,找了好多年都没有找到她。”
他们在崖底待了半个多月。
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阿芙”,她一个人住在崖底,身边并无其他亲人,起初的时候,他也问过她,问她的亲人,问她为何一个人待在崖底,但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以为她是孤女。
怕她伤心,便也不敢再多问。
后来。
西南战事告急,他的属下找到他,他怕她担心,没有同她说自己的身份,只是同她说,“等我回来,就娶你”。
可等他回去后,那里却已经没了萧芙的踪影。
崖底的房子早就空无一人,门前的花草也颓败多时,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寻找多年,不知道派出多少人,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后来。
他以为她死了,或者找人嫁了,又或者崖底的那一个月,根本就是他的黄粱一梦,世上从来没有阿芙,那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再后来。
他回到西南,没有娶妻,收养了一个义子,还是心有不甘地在各地留下了探子,让他们一有玉佩的消息就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