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契丹王的女奴 郑媛 3776 字 4个月前

第三章

一直不明白,耶律炀为何同意以她的服从为理由,换取盖一座瓷窑.当然,平靖远更不知道她去过北院的事。得知要盖瓷窑的消息,他虽然疑惑,可兴奋掩过了怀疑,他高兴得和含青两人在窑场里日夜监工,忘了自己。

瓷窑落成那一天,含青站在完成的隧道窑前,她心中的满足无以伦比……

「含青,我们终於把这座窑盖起来了!」望着眼前完整的建物,平靖远忘情地伸出手抱住含青。

一直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才愕然放手。

「对不住,我太激动了……」

「没关系。」她摇头,以微笑化解尴尬。

「含青,你瘦了好多。」兴奋的情绪才压抑下来,平靖远就发现这段期间含青消瘦了不少!

含青清瘦的脸庞绽出淡淡微笑,她没有多说什么。

自从知道瓷窑开始动工兴建以来,她每晚熬夜把运来大远的原料胎洗,一心只想着等瓷窑建好,她就能开始专心捏土制胎。

这几夜,每到晚间,她在自个儿的小屋内点上一盏油灯捏土,大半夜过去,她以自制的简陋工具一点一滴慢慢捏出模型。

大伙儿站在瓷窑前面,正察看着窑匠最后的修缮,后方突然传来一磬吆喝

「哪一个是含青?!」一队契丹士兵跑过来—透过译官对箸众人喊话。

听到谭官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含青和平靖远对看一眼,略略冲疑,然后站出去。

「是我,我是含青。」她道。

「你是宋朝派来的工匠?」译官斜观着眼,瞪着她太过白督细致的容颜,显然有些讶异。

辽营里的译官不少,这回充当翻译的并不是休伦。

契丹「工匠」都是高大粗壮、皮肤黝黑的。

「是。」含青点头,平靖远也走到她身边保护她。

译官和那契丹士兵以契丹语对话,然后才又回过头来对含青道:「往后你就住进北院外头的园子。」

「住到北院外头?」平靖远皱着眉头问。

「我住在瓷窑边挺好,可不可以别搬?」含青问。

「教你搬就搬,而且今晚就得搬!」译官丢下话就转身和那名士兵一块儿走了。

「这些远人为什么要你搬走?」平靖远忧心地问她。

含青摇头,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不打紧,也不过搬远了些。靖哥,我预计这几日捏好胎士就能素烧了。」

「这么快?这几夜你一直没好好歇息。」望着她消瘦的容颜,他终於明白这些日子来她一个人苦熬了多少夜。

「来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乡,总得有点成绩出来。」她笑道,回过脸,没去多看平靖远不以为然的表情。

什么时候能回家乡?这是个无解的答案。虽然同平靖远这么说,实际上她心里头明白,现下想着回家的那一天是一项奢求。

「那也不需要这么辛苦!」平靖远不满地嘀咕:「也不知道那些契丹人会不会珍惜我们的心血……」

平靖远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含青的思绪已经飘向远方……

未来,她将投入毕生时间在青瓷工艺上钻研,她一定会完成……完成自己和爹爹平生最大的梦想

把温润如玉的南方瓷器带到北方,滋润这一片荒漠的瀚土。

她没想到,所谓「北院外的园子」,会是」座完全封闭的宅院。

「为什么让我住在这儿?」她惊恐地问把她带到宅院里的译官。

「这是王交代下来的!」那译官眯着眼,邪气地望着合青窍细白嫩、不似男人的柔美容颜。

她摇头,试着想解释:「不,我不住这儿,我得看着胚土人窑——」

「不必了!」

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打断她的申辩.

耶律炀壮硕的身形踏进这座封闭的宅院,他后面跟着一群如铁似钢的武士,他像王者临幸一般大跨步走到她面前——

粗鲁地箝住她的手腕,俊美阴挚的容貌距离她不到咫尺。

「退。」

同时他抬手挥退众人,目光定定地盯锁住她因为惊疑而怔仲的美丽眼眸。

「怎么?你怕我?」粗暴地拉抽她窍细的手腕,他压迫性地凑近她,邪笑着低问。

是她耳上的小洞泄露她身为女人的事实。

摸过无数女人的身子,他的手十分敏锐,即使里了层层重布,他仍然能凭一个月前在北殿那回短暂的热体接触,从微妙的触觉中得知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原本地要的仅是一个瓷器工匠,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一名气质独特的南方女人—

她的气质限宋朝送来的那些美人不同,没有太过丰腴的肉体,只有窍细几近脆弱的线条,却意外地引发他奇妙的遐思。

也许是因为她那一身迥异於北方女人的水漾肌肤、窍秀的举止行动、清澈灵性的双眸……再再都让他觉得新奇而且迷惑!

一旦知道她是个女人,耶律炀没有放过到手猎物的可能。

不过,普通的游戏他已经厌腻。

他要的是特别不驯的女人,想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讳言,这个宋女人奇异地挑勾起他的慾望,也因为她是个宋女人,纵然他对她无比地感兴趣——

在他眼中她仅仅够格当一个玩物!

「不………」

是他眸中兽性光芒让她惊疑!

他看她的眸光让她感觉像是浑身赤裸,无遮掩地暴露……

她虚弱、不确定的颤声引得他发笑,然后他真的笑出声——

「我都替你想好了。」撇起嘴,盯住她柔丽、惊讶的明眸,他咧开嘴。「既然你只负责捏胚,一个安静、隔绝的环境,对你而言是绝对必要的。」

阴柔的男声,却又阳刚得让人觉得森冷诡异。

「我也得看着胚土素烧——」停顿片刻,感觉他似乎充耳不闻自己的话,森蓝的目光逗留在她窍细的曲线上……

「我不想住在这里!」她一连退了好几步,背脊尾端慢慢沁凉。

他到底想怎么样?!

「那可由不得你。」他咧开嘴笑着说,几近森蓝的黑发在阳光下折射出魔性的光环。

「记得吗?一他前进两步—索忱挡住她的退路。「在北殿我们交换过条件—我替你盖一座瓷窑——买你的「服从」,这是你自己答应的,」

服从?

含青开始觉悟他的动机就不单纯……

「我承诺的服从,并不包括丧失全部的自由。」僵着身子,渺茫地期待他还讲理…………

「是吗?」他嗤笑,抬起手指划过她窍柔的侧面。

她窍瘦身子掠过一阵微妙的抖颤。他指尖的抚触以及灼烈的体热,让她觉得恶心、身体不由自主地抗拒着——

「那是你的定义。对我而言,服从就是服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捏住她窍细的下颚然后用力的抬起,不在乎扭痛了窍细危脆的骨架——

「呃。」

撇开眼,为了避开契丹男人强肆的侵犯,她不惜拽伤自己的颈肩。

「这么倔强,嗯?」

他哼笑,突然扯掉她发上的髻子!零乱的发散成一片……

「啊」

她惨叫一声。因为他突然拽住她的长发,让窍柔明美的女性化容颜充分暴露在阳光底下。

「含青!」

平靖远的声音传进园子同时,耶律炀的手霎时放松,他眯起眼,瞪住跑进园子的男人。

「靖哥……」

含青长发散乱,颓然靠在树干上,无助的眼望向一脸愕然的平靖远。

「含青………怎么会这样?」

平靖远怔呆地望着狼狈的她,半晌才注意到抱着双臂,神色阴挚的耶律炀——

「你对她做了什么?!」平靖远激动地问。

「放肆!」跟随在平靖远身后跑进园子的契丹勇士怒喝,并且追上前抓住他。

「放开我——」

「葛翰!为什么他会进得了我的园子?」

耶律炀打断平靖远的话,冷着声阴沉地质问名叫葛翰的契丹人。

后面陆续跟追进来的契丹人接手缚住不断挣扎的平靖远——

「是属下一时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