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契丹王的女奴 郑媛 3127 字 4个月前

今晚葛翰并没有守在王帐前,一般的守门侍卫都知道她是侍候殿下的女奴,便放她进帐,含青深吸了口气才掀开帘子进去……

料不到的是,才走进王帐,就听见耳边传来女人的娇呼声。

含青愣在帐门口,全身僵硬……

她忆起初到北院时,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一幕。

缩在掀开的帘帐后,厚重的毯子掩住了含青瘦弱的身体,这些日子来她学了许多契丹话,此时厅里传来的对话,一字一句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殿下,咏姬听说……您要把那些从北院带来的宋文人赏给北方狼主?」咏姬丰满的身子,不知羞耻地磨蹭着耶律炀。

倚偎在耶律炀的身侧,她身上披着薄纱,里头不奢一物,丰满的身子几近全裸。

躲在门外的含青心口一紧……

「从北院带来的宋女人」也包括她吗?他要把她……赏给其它人?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耶律炀敛下眼,淡冷地反问她,没有正面回笞咏姬………………

他向来是如此!冷淡却教人着迷。

对别的男人咏姬的态度向来高傲,可独独对耶律炀这个英俊、邪气、又手握权的男人,她情不自禁。

「殿下刖管咏姬从哪里听来的,重要的是………殿下舍得吗?」涂了蔻丹的十指挑逗地来回刮着耶律炀强壮的胸口,咏姬试探地问。

耶律炀冷笑,直接揭露:「你想知道什么?」

咏姬怔住,随即柔道:「殿下,你要赏给狼主们的……也包括住进王帐那个女奴吗?」她也直接了当地问。

今天她能进得了王帐,代表耶律炀还眷恋着她的身体,就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有眷恋,所以她敢大胆地问他——

她想要知道他会怎么处置那个女奴!

耶律炀眯起眼………今晚召咏姬进王帐,就是为了疏离含青。

这些日子来,他夜晚的时间几乎全给了她!

他没想到,她竟然像一块磁石一样让他着了迷!

可对一个女奴而言,这样的待遇似乎太周恩笼了!这让他警觉,也违背他对自己发过的誓言。

「殿下?咏姬还在等着您的答案呢!」扯开纱衣,她直接以赤裸的身体揉蹭耶律炀强壮的手臂。

眼角边看见一抹瘦小的身影,他黑蓝色的眼眸闪了闪………

探手掐住一只咏姬投怀送抱的丰乳,耶律炀撇开嘴,邪气地回答:「这样算不算回答你?」

「啊……讨厌,殿下…………人家、人家不来了……」

接下来帐内只传出一阵阵咏姬放荡的娇吟,躲在门帘后的含青掩住了口,不让自己发出不受控制的抽咽声。

虽然摀住了口,眼睛却是自由的,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人和女人交欢的景象,胸口一阵阵剧烈的揪拧,已经痛得让她窒息……

终於,再也忍不住地,她从帐内奔出来。

「谁?」

咏姬抓住纱衣立刻坐起来,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窍细的背影跑出帐外,以及掉了一地、已经冷却的包子。

「原来是殿下您帐里的奴隶!」咏姬哼笑,媚眼斜睨向耶律炀。「她好像对殿下您……」她掩起嘴,暧昧地嗤笑。

「瞧,人家还特地做了包子来给您吃呢!虽然是个奴隶………看在那些包子的份上,殿下,您不去安慰、安慰她吗?」咏姬嘲讽地哼笑着道。

耶律炀翻过身,把咏姬压在身下——

「如你说的,不过是个奴隶.」他冷酷地道。

决心挽回自己坚定的心智,不再沉溺於她的柔情,因此明知道她就躲在帘后,仍然无情地伤害她。

咏姬绽开媚笑,嘴角挂上胜利的笑容。

耶律炀没有料到的是,含青并没有跑远,她就蹲在东边的王帐外,窍细的手臂抱着膝头,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全听见了……

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瞬间就在她白瓷般的脸颊上冻成了结晶。

她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在帐外,在冰天雪地的王帐外头冻了一夜………

她记得自己最后看见的景象,是一片雪白的大地,透骨的寒冷已经冻僵了她的四肢和意识……

睁开眼,她看见的是大娘关切的圆脸。

「醒了,终於醒了!」大娘松了一口气后,半责备、半怜爱地道:「头,你要吓死大娘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在帐外睡着了?要不是葛翰发现了你,到了明儿个早上,你这条小命恐怕也没了!」大娘惊魂未甫地述道。

「大娘……我没事。」含青勉强扯开笑脸,虚弱的声音安慰着大娘。

大娘直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你不是送包子到王帐给殿下吗?怎么………」

「王帐里已经有人侍候了。」她别开脸,不自在地微笑。「今晚殿下不会需要我了。」

「王帐里有人侍候?」

大娘皱起眉头,这才想到葛翰方才要她留含青住一晚的意思。

王帐里有人侍候,她不必想也知道,肯定是咏姬那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女人!

「头……好了,你身子刚回暖过来,别想太多,快睡下吧!」大娘劝道。

「大娘,你知道殿下为什么带我到北方来吗?」她摇头,半晌,她轻声抬头问大娘。

「啊?这……这我也不清楚……」她的话问得大娘哑口。

说要把带来的宋人全赏给北方狼主,是葛翰醉酒时说的话,大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

「我听到……听到那个高贵的郡主说,殿下要把我送给北方狼主……是真的吗?」她问,细微的声音脆弱的教人心疼。

大娘更是哑口了,说什么都会造成伤害,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唉,这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转身面对床内,含青垂下了眼不再多问。

看着含青睡下了,大娘暗暗摇了摇头。她也当过姑娘,当然明白含青的心思,可殿下……

他尊贵的身份、俊美的相貌、再加上手掌大还国的兵权,让他轻易就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女人,这一点已经足以构成他不专情理由,他当真会为了一个女人定性?

何况含青是个宋人,又是个瓷匠,她对殿下有感情……

只怕到头来会被伤得更重!

大娘叹了口气,拉起被子,在另一头睡了。

夜已深,帐外北风呼呼地吹,尽管房里已经添了两盆炭火还是不够暖。

一整晚含青蜷着身子、睁着眼,冻得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