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搬家(1 / 2)

虽然现在有一些看起来年轻的鬼魂来孙策家里自荐, 想在他这里当佣人——东家性格也不严厉不暴躁, 还有钱, 这可是难得的首选。

他招了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负责收拾院落和整理杂物、砍柴烧火、赶走自荐枕席的女人, 还有小夫妻的儿子, 负责磨墨奉茶。

孙策正在屋里收拾东西——他让木匠们做了很多放东西的木架, 还有大大小小的木盒木桶、以及弓架。所有的书,陪葬的竹简和纸做的书都要整理好放在架子上, 然后还要把所有陪葬的剑搁在架子……自己不收拾不知道, 真多。还有弓,热爱打猎的人有各种各样的弓, 还有各种箭头的箭。

箭头分八种,有带血槽的, 有带倒勾的,还有扁长的,用处都不一样。

分门别类存放在木桶里, 搁在阴凉干燥的地方保存起来。

除了书籍和兵器之外,还有一些玉器珠宝。

这些东西他都不愿意假手于人, 衣服和其他金银器可以让别人收拾,这些宝贝儿必须自己动手。

一边和新认识的朋友喝酒聊天一边收拾东西,干了好多天, 总算都收拾完了。

邓鸷来到他家:“孙伯符, 在家么”

孙策撩开二楼的竹帘向外看:“是你邓兄。提前放假了”下了楼正要去和他见面, 走到门口发现不对劲, 在邓鸷身后还有十几个人。

“哦这是何意”现在就穿了睡衣和袜子,没有佩戴刀剑,这要是动起手来,不好办。

邓鸷也觉得现在这情况像是要抓人,得给他解释清楚:“说来话长,你们在这里等着。伯符,进去说话”

孙策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微微笑了笑:“童儿过来奉茶。邓兄请坐,我去更衣。”

邓鸷就在楼下目不斜视的坐下来,等着他雇的小童来奉茶。

他换衣服换的很快,虽然在直裾内加了软甲,在腰带上系了佩剑,但他的神色不变,还是轻松愉快的笑着,从楼上走下来:“邓兄请讲。”

邓鸷就告诉他,因为他们这些汉末豪杰逐渐的死下来,住在不同的地区,又都很善于交朋友,让……隔壁喜欢安静的老太太很害怕,这地方平时来往的人不多,老妇人去投诉了,于是阎君准备让他们搬个家,豪杰们都住在一起,交朋友也方便,也不会让隔壁妇人感到害怕。同时为了保证安全,还会在每个人的庭院中加上禁制,外人非请不得入内。

孙策又不是傻子,隔壁老妇人去投诉这种蠢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要说是阎君担心自己结交豪杰,让自己和人间的仇敌住在一起,相互制衡,互相监视,互相伤害。“听说皇帝们住在城外的镇中,我们也要另凑一镇”

邓鸷:“不必如此,地府的土地可以随意扩大缩小,已经选好地址,格外推出一条街即可。”

孙策没听懂。

邓鸷:“你若做好准备,我们现在就可以搬走了。”

斤斤计较的不是豪杰,谁能在意盖房子所投入的时间和金钱呢,反正现在也耽误不了什么正事。“行啊。门口那些人来帮我搬家真细心。”

邓鸷面有得色的点了点头,从门外高声说:“可以了。”那些壮汉都是他手下的力士。

十几名力士分散开来,围绕这这栋宅子,一起蹲下身,把手插进泥土中。刹那之后,为首的人高喊一声:“起!”

连着围墙、小楼和刚刚移栽的桂花树,这五亩地被这些力士抬了起来。

孙策只觉得身子一沉,看窗外,隔壁的小楼变矮了,消失在眼前,旁边就是隔壁大树的树梢,树枝伸了进来,还听见一个壮汉的抱怨:“哎呀树枝打我眼睛上了”。

“真有意思。”

邓鸷赞同的点头:“地府搬家实在是太方便了。想当年我被贬,一路上……当时若有这样的法术,该有多好。”赶路多累啊!!

壮汉们托起这五亩地,稳稳当当的在空中挪走,横跨了几条街之后,缓缓下降。

“邓长官,您出来看一下,放在这里可以吗”

邓鸷负责整个主城和主城外的土地规划及出租,这里是城外成群的房舍中的一片空地,能放下三十多户,现在他得出去规划一下:“嗯,往左挪两米,好,我看看和前后的房子对齐没有,可以了放下吧。”

搬完家的孙策有点懵,这和他想象中的搬家不大一样……大不一样啊:“邓兄,还有差人们,不来恭贺我乔迁之喜吗”

邓鸷说:“只有喝一碗酒的时间。”

孙策不在意,他对这种奇妙的能力很好奇,吩咐小厮拿了碗和酒出来,请他们每人喝了一碗。

……

袁绍见到田丰之后,双方都很平淡。

田丰很平静:“我献策你不听,果然输了。”

袁绍也很平静:“我若纳谏,只是换一个原因输。”

两人就开始展开讨论,从引经据典到需要沙盘,双方唯一的共同点是都觉得对方说的不对,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在墙上用短刀和木棍划地图。

土制石灰唰的墙壁也很白,一划一道印。

很快就过来两名鬼卒:“住手!禁止乱写乱画。你们两个!”

袁绍和田丰手里都有东西,也都在墙上挥洒了……片刻之后,俩人拿着石灰桶和小木片,趴在墙上补这些印子……

生前在壁上挥毫题书,现在在墙上写写画画还得面临要么补墙要么挨揍的选择。

刚把墙刷完,一个扈从引着一名文士过来,拿了一碗墨汁一只毛笔,在墙壁上写:‘生前非一主,死后共一君’,写完之后很惭愧的走开了。

补墙二人很想问问凭什么他能随便写字,过去一看,真是好字。

像是蔡邕的字,他们都见过不少蔡邕的文稿和墨宝,认的清清楚楚。

不错,写字的人正是蔡邕,他不想写这样白话的句子——这连诗都算不上——奈何这是阎君亲自撰的句子,要求他用最大最显眼的字体写在墙上。

蔡邕心中无奈,也只好从命。他也明白,写的太复杂了那些普通的官兵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