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技术太好,一眼就认出了这拎着水壶、超凶彪形大汉是谁,服色虽然有更改,相貌和气势却一丝没变。
“太宗太祖这,这是干什么”
朱元璋一把揪住他,随手把烫起来的皮往下一撕,对他的惨叫无动于衷“有件事想请教皇帝。”
不愧是大明开国皇帝亲自带兵发明了许多酷刑武则天之友吓得满朝文武给自己哭丧洪武皇帝。
孙若微瞅见这场景,捂着嘴不敢出声。
朱祁镇痛的扭动如活鱼“不,不敢,不敢。”
死后真的会见到列祖列宗啊
朱棣怒道“别学结巴你儿子结巴了,你结巴什么”
现在的太子是个结巴,这件事很可悲。这皇帝和大臣争论时多吃亏啊朕能妙语连珠的咆哮一顿,臣子们辩论辩不过我,忤旨又会被杀,这才稍微温顺一些,朱见深到时候辩、辩、辩论不,不,过他们,要是脑子也转得慢,岂不是被人左右
要么治好他,要么换一个这还不成,后面的皇子虽然有机会,但阅历不足。没受过苦楚,哪里知道皇位得来不易呢。
朱祁钰又觉得好笑又偷偷的后怕,自己当时要是没守住京城,现在该倒霉的就是我了。想到这里,暗暗的擦冷汗,生怕祖宗联想到于谦被杀是因为自己没有让哥哥病逝导致的,按理说不至于牵连到我,我想不到那么远,一个大臣的生死也不是很重要,可是这个臣子非同一般,他保住了明朝,而皇帝差点毁了大明,优劣顿见。老祖宗不止一次的说过,于谦如果是他的子孙就好了。
心里这么吃了一惊,都忘了问他凭什么在自己死后秘不发丧,硬是拖了一个月才宣布死讯。
朱元璋啪啪啪啪甩了他几个大耳光“皇帝何故投敌卖国,替瓦剌人前往大明城下叫阵呢别的事朕先既往不咎,重用权阉这种事呢,齐桓公和桓灵、唐朝几个皇帝都死于此,你没死倒是侥幸。亲征的结果,比隋炀帝还不如。还有杀于谦这件事”
朱祁镇赶忙搭话“我也后悔了当时是曹吉祥石亨等人挑拨”我已经把这些人都杀了。
每次敌人一进攻,我就后悔了。
要是于谦还在,哪至于如此。
没等他把话说出来,朱棣随手用铁勺敲他脑袋“挑拨什么说于谦不忠于你谁是皇帝大臣就忠于谁。你倒是问一问啊”虽然铁铉宁死不回头看我一眼,他要是敢投降称臣,老子真敢用他书生之中有这样机敏血性的人真不多,更可以彰显胸怀,以及让其他人心悦诚服。只要你继续用于谦,哪怕不重用,贬到外地去,景泰朝的旧臣就都能安心。
“建文一朝的旧臣,立刻被杀的就那三家,投降的照样留用。寡妇还能改嫁呢,大臣怎么就不能易主你要是问过于谦,他不肯效忠,你再杀他,这合情合理,你他娘的哑巴了瓦剌的酒里下了药,让你回去反省了七年都没想明白”
朱祁镇一听这话就来气,自己被软禁在南宫中,虽然有无数嫔妃作伴,又得了几个儿女,但我心里难受你们不知道啊我名为上皇,实际上过的比在瓦剌更不自由在瓦剌的时候,也先的妻女侍奉我,也先的弟弟常陪着我游猎。
可以这么说,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是我很自由。
朱瞻基也跳出来表明立场,用削掉耳朵的猪头砸他猪耳朵要单独凉拌“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陛下承宗庙,当传子孙于亡穷。这道理连刘欣那样欠打的昏君都知道,你不知道”
祖宗和后来的皇帝没有感情基础,只希望每一代皇帝都能维护好国家,永远传承下去,永远别让老祖宗做了亡国之君。干得好,是个明君,就有了喜爱之情,干的不好,自然厌恶敌视。
刘欣正好回到帝镇,安安静静的写文章,外面纷乱嘈杂难出好作品。一闻此言,大怒道“谁是昏君你儿子才是昏君我思考了数年,也先要把女儿嫁给你,你不要,难道是伯颜帖木儿暗通曲款被人折服怎么给也先立庙呢,原来是祭拜亡夫呸,你要杀袁彬,莫非是因为他知道内情我若是你,会选袁彬。”
能在冰天雪地里抱着你取暖,在无法骑马的路上背着你前进,重点是长得还挺不错的,年轻力壮一身热血,你还等什么。大傻子。
朱元璋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军中偶有这种事,周围没有女人时,谁长的好看一点,胖一点,就抓着蹭蹭。朕的子孙一脉相承的英俊,这样一来呕。
朱棣却觉得这好像能解释清楚那些不合常理的事,从朱祁镇怎么敢带瓦剌人的军队去自家城下叫门,到,从伯颜帖木儿为什么送别时大哭皇帝去矣,何时得复相见,到后来朱祁镇给也先立庙,夺门之变后性情大变。呕。
朱高炽我也哕了。
朱瞻基惊恐的抱住猪头“真的假的”
朱祁镇本人都惊呆了,身上的伤口刚刚恢复,烫伤只是表层伤,虽然在人间极难恢复,在鬼身上却康复的很快。气急败坏的叫到“胡说八道什么人谣言重伤我荒谬,一派胡言”
“你亲征时的表现才荒谬如果明军中有瓦剌人的细作,那个人一定是你带着瓦剌军队去城下,跟人攀亲戚叫门时才荒谬你杀于谦才荒谬连一个罪名都造不出来”刘欣一锤定音“如果没有荒谬的关系,怎么会有这些荒谬的事凡事总有个开端。”
这当然不合逻辑,很多昏君不好男色,女色上也没有奸妃,就是一个纯粹的昏君。但刘欣又不是在跟人讲道理,他只是随口给人添堵罢了,不敢直接骂朱元璋,就迂回的恶心他一下。
朱元璋被恶心的想连刘欣一起杀了,奈何现在只能想想,杀了不死反添祸害。
刘邦也觉得很恶心,惊的险些平地摔跤。他只喜欢纤细的美少年,蒙古的大汉就不必了。先一脚踹开刘欣“滚。这事真的假的你真被帖木儿霸占了”
喜欢男色的皇帝很多,大部分都喜欢美貌胜过妇人的,少部分喜欢异常英俊的,总要赏心悦目。
朱祁镇气的涨红了脸,大吼“没有他们以君臣之礼侍奉我”
瓦剌的可汗前些年还受过明朝皇帝的册封,赐金印绶带及仪仗,本来就是上国和属国的关系。
“绝无此事我与你何仇何恨,你如此的侮蔑朕祖宗万不可听信他的胡言乱语”
他虽然矢口否认,祖宗们却觉得找不出什么破绽。首先,他们理解不了朱祁镇到底带没带脑子做出这种事,其次,他们理解不了朱祁镇和瓦剌这俩人的关系,综合起来,合理
一脚踹翻在地捆起来,捆在一个竹竿上,随手拿了三根竹竿劈成六根,矮矮的捆好了,把朱祁镇横着往上一搭,拿了半本引火用的书,抱了一捆木柴过来,开始在他下面点火。
刘邦随手把刘欣拎走“你少在哪里造谣生事,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怕事了,急着作死”你要干事总的有点目的吧。“朱元璋要是抓你去杀,我可不管你。”管了吧,就觉得亏得慌,为这么一个废物子孙还得打架。不管呢,显得我怕了他似得,这和当年楚汉相争时不一样。
刘欣“我这是合理的猜测,您不觉得他做的事”
小话本里写他和袁彬关系非凡,我都信了,结果他干了什么气死我了。
“你要是没见过傻子就回屋照照镜子去。当了这么多年一个死鬼,别他娘的装没见识,有些人一出生满脑子都是狗尿,过了二十年成了陈酿非得像你似的被人把脑子捅坏了”
刘邦滔滔不绝的骂了他一会,神清气爽的走了。
那边正在用火撩朱祁镇的肚子,衣服已经烧坏了。你们一定想不到一个胖子手脚被捆在竹竿上,横搭在烧烤架上,身体本该自然下垂,他竟然能凭着核心力量,反重力的让自己的后背紧紧贴着竹竿,甚至靠着手脚两端抓住竹竿,让竹竿反向向上弓。
看起来敢亲征是真有些本事。
朱祁镇又大声哭喊呼和,说自己绝对绝对没有和帖木儿有龙阳、断袖之事,是那个人横加污蔑。
但是俩祖宗认为,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真如炉。不用大刑谅他不会招供。
其实这件事的真伪不重要,如果是朱祁镇活捉了也先和帖木儿二人,带回去封个分桃侯、短袖公,搞得天下皆知,他们都不在意这孙子的口味太重。
问题是他输了,输了就有罪,虽然没有亡国,胜似亡国。
朱元璋看着眼前这个力气的胖子“你做得到吗”
练武的也要做俯卧撑、倒立撑什么的,大概能知道这有难。
朱棣摇摇头,他俩就坐在这儿,静静的看着朱祁镇的汗珠子往火里滴答,爆出噼啪的声音。
朱祁镇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咬牙支撑,感觉自己的肚子很快就要被烤的金黄焦脆,甚至已经闻到了一股曼妙的烤肉香气。
皇帝们看着李妙儿伏低身子从他的视觉死角绕过来,偷偷用筷子扎着一小块他们刚刚腌好的、准备腊的肉,放在火边慢慢烧。肉这东西,只要小火慢烤,就会渐渐弥散出肉香,更何况这块肉用盐、酒和花椒八角腌制了半日,本来要用铁钩挂起来慢慢做成腊味,现在烧起来,有浓郁的五香味。
朱祁镇闻着肉味越来越浓,越来越香,火苗又已经撩光了他肚子上的汗毛,正在稍稍的烧灼皮肉。他那里分得清火苗烫的剧痛和真正的烧伤呢,就闻到香气“我熟了不能再烤了我熟了列祖列宗啊就算是枉杀于谦,他只是臣子土木堡之败非我本意。”
朱瞻基气的啊,你爹为你挨了十四年的打杀鸡抹脖子似得给你使眼色,叫你赶紧认罪悔过道歉,现在这是完全没理解,还在这儿硬抗呢打败仗才是最大的问题。你爹、你曾祖父、你高祖父都能御驾亲征,都能打赢,古往今来就没有御驾亲征时像你这么丢人的皇帝我们以后如何嘲笑宋朝徽钦二帝真想挖个坑把你们仨合葬了。
这多亏朱允炆走了,他走的好啊
李妙儿的身体确实不错,她蹲在地上,迈着鸭子步蹲着走开了,到旁边去咬了一口滋滋滴油的肉。
马秀英问“腌的怎么样这儿东西不会坏,就少放了点盐。”
“好吃”
张秀在旁边静静等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开始骂混蛋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