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一开市,梁博滔照旧火力全开,疯狂吸纳股票。
十亿、二十亿、三十亿……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流,而换回的是一张张物美价廉,打了至少五六折的股票。
不过股市对于他的收购反响却并不大,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港府宣布救市之后,香港股市开市回暖,很多股票的成交量都开始上升。如果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将夏天的收购看成是正常股票交易,因此不加提防。
再者夏天火力全开之下,收购的速度也是极其惊人的。简直就像大功率的吸尘器一样,那些股票只要挂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买到手了,根本就来不及防范。
等被收购一方反应过来,再调集资金进行反收购时,夏天的收购已经很可能都已经完成了。这就叫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而且人性都是自私的,即便知道自己中招了,也不会去提醒别人的。反而会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我倒霉了,你也倒霉了,这样才公平。
因此吃亏的不声张,占便宜的也低调,剩下那些人懵懵懂懂毫无戒心,因此就被夏天一一得手。
“夏先生,丽新集团被咱们拿下了。”梁博滔笑道。
“噢,真的?!太棒了!”夏天一听,开心的笑道。
丽新集团林家跟他可是老对手了,去年时候,双方就已经交过一次手。
不过当时夏天实力还不够强,而林家对丽新集团又把得牢,因此没让夏天占太大的便宜。但一年过后,丽新集团因为积极在地产、制衣方面扩展业务,多次发行新股集资,使得林家控股不稳。
但因为丽新集团总市值超过一百二十亿港币,是名符其实的商界巨头,如果动它至少需要调集七件,不看报表,依旧侃侃而谈道。显然对这次的收购非常熟悉,已经达到了烂熟于心的程度。
看到二儿子如此能干,林柏欣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目光一转,再看到旁边大儿子林健岳两眼无神,嘴巴微张,面无表情,一副似睡未睡的衰样,他的心情顿时又冷了下来。
“建明,你来说一下,建岳的提案如何?”林柏欣等林健岳说完之后,咳嗽一声,点名大儿子林健明道。
“啊?!什么?”林健明正在神游天外,乍一听到老爸喊自己的名字,唰得一下就掉落了尘埃,连忙慌张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见他如此蠢态,林柏欣顿时大怒,感觉在众位董事,众位高管面前丢尽了脸面。这个建明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席,自己白栽培他了,一点用都没有,真是废物!
“滚出去,以后像这样的高层会议不许你再出席!”林柏欣呵斥道。
林健明一听,顿时脸色唰白。
高层会议不让他出席,就是不让他再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那他将来想继承家业就更没门儿了。
他有心抗议,但林柏欣在家一向强势,说一不二,哪怕是子女跟他也没什么情面好讲。因此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废物!”林柏欣见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对他更是失望,忍不住大摇其头。
林健岳见大哥被父亲赶走,虽然脸上不露声色,但心里却是高兴极了。他跟林健明名义上是兄弟,其实是同父异母。林健明是长房长子,而他是二房所生。虽然原则上是一家人,其实根本没什么兄弟之情,反而因为争家产,早早的就已经结下梁子。
现在见大哥被老爸撵出去,不让他再参加高层会议,也就是剥夺他继承公司的权力,林健岳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
“活该,让你天天就知道泡妞儿,看你那副死样子,昨天肯定又花天酒地去了,难怪开着会都要睡觉,真是自找的!”他心里幸灾乐祸道。
不过心里乐,嘴上却还是劝道,“爸,别生气,大哥是一时糊涂而已。”
“一时糊涂?!他都糊涂十好几年了!”林柏欣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他本来是打算将林健明栽培成自己的接班人的,可是他一直不学好,去外国留学不知道学习,就知道泡妞儿,小小年纪就染上了眠花宿柳的毛病。
所谓女票是落空,赌是对冲,穿是威风,吃是明功。吃喝女票赌中,女票是最不可取的。因为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船载的金银填不满烟花寨,有再多钱也不够女票资。而且早早的还把自己的身体给糟蹋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林柏欣是老派商人,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好容易积累起这点家业,当然希望儿孙能够好好继承,不要败家。
而大儿子林健明偏偏是个败家子,又怎么能讨他的欢心。现在林柏欣已经对大儿子失望透顶了,只差没把他给赶出家门了。
现在听林健岳的劝说,勾起伤心事,越发对大儿子不满。一时糊涂还可原谅,关键是屡教不改,十几年了还是这个熊样儿,简直不堪造就。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废物!”他心里越想越气,恨不能拿拖把暴打林健明一顿再说。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有敲门声。
“滚出去!说了不许你再来参加这个会。”林柏欣一阵心烦,爆粗口呵斥道。
“林董”门一开,却是负责丽新集团股票的股票经纪刘鑫闽走了进来,脸色灰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