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满面愁容地叹了口气,“哎!还不都是相公,时刻叮嘱桃红,除了我的脑袋之外,哪里也不许暴露在外,以免落下病根,甚至就连出恭,上身也得围着被子,你都不知道,我都要尴尬死了。”
冬梅闻听此言顿时就笑了,“要我说弟妹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你喜欢那种对你不管不顾的男人,你呀!就知足吧!不知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一个像家旺这样的相公呢!”
虽然瑞哥对她也不错,但与小叔子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小叔子那可真是把妯娌疼到了骨子里,就像呵护珍宝一样。
小溪无奈地颔首,“确实如此,只是未免太过谨小慎微了,原以为婆婆不在,能够自在一些,谁承想结果却恰恰相反,主仆俩对我的看管比起婆婆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冬梅仔细端详了小溪一番,她惊觉妯娌似乎越发丰腴了,肌肤也更白皙了,虽说算不上肤如凝脂,但却比常人白了好几度,丝毫看不出,这是庄户人家的媳妇。
看来有句话所言不虚,被爱滋养的女人恰似那花朵,愈发娇艳欲滴,无人疼无人爱的妇人,就如同那野草,只会日渐枯萎粗糙。
小溪拍了拍额头,一脸懊恼地说道:“对了,都忘记问二嫂你是如何来的了?是二哥送你过来的吗?”
冬梅微微一笑,“是啊!本打算下午过来探望你的,还是大哥过去,这才知晓你提前生产了,恰好我二哥来家,想让瑞哥帮忙挑选一头毛驴,就顺便把我们母子也捎带过来了。”言罢,她便抱起铁蛋去看摇篮中的明睿。
铁蛋见到那小小的一团,兴奋异常,伸出小手就想去触摸弟弟的脸蛋。
冬梅急忙拦住了他,只因儿子本就比寻常孩子力气大,这要是没轻没重的摸上一下,还不得给捏淤青了啊!哪里敢让他去碰触。
只得轻声哄道:“弟弟还小,皮肤特别娇嫩,你要是这么一摸,很容易弄疼弟弟,等他长大了再摸好不好?”
铁蛋虽然已满一周岁,但会说的话并不多,却也听懂了娘亲的意思,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瞧了瞧正看着他的弟弟,便点了点头,并将伸出去的小手收了回去。
冬梅在儿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夸赞道:“我们明哲最乖了,真是娘亲的好宝贝。”
毛毛站在地上,即使踮起脚尖还是看不到摇篮中的弟弟。于是,他便脱掉鞋子爬上火炕,这下终于看到了,开心得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轻声问道:“婶婶,弟弟起名字了吗?他叫什么呀!也和我们一样中间是明字吗?”
“是啊!小家伙长得这么好看,可得取个好听的名字呢!”冬梅也在旁附和着问道。
“起了,叫明睿,相公说希望他将来长大,能成为一个聪明睿智的孩子。”小溪满眼温柔地把名字的寓意解释了一遍。
“可真好听,还是家旺会起名字。”冬梅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以前她还不相信一个人的名字,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如今她算是彻底信了,小叔名字中有个旺字,再瞧瞧他如今的日子,可不就是福旺财运运气旺吗?
小溪连忙摇了摇头,笑道:“明皓明哲的寓意也不错啊!我看起名字,还是二哥更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