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目的,他大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毕竟,自从搬来镇上后,他就曾被不少胆大的姑娘搭讪,甚至还收到过媚眼。
“姑娘,即便我对你的身份一无所知,但有一事我必须坦诚相告。本人早已娶妻生子,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而且对我家娘子情深意笃,此生除了她,我身旁绝不会有其他女子的一席之地。你也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心力。”
陈家旺做梦也想不到,不过是来喝个喜酒,居然还能惹来一段桃花,而且还是一朵烂桃花,与娘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估计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怎会教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然而,当他看到女子的母亲时,却突然觉得,这话也不尽然全对。有些人的劣根性,或许是与生俱来的。
刘美娥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易地识破了自己的心思,于是也不再伪装,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道:“陈掌柜,自从你上次登门过后,小女子就对你一见钟情,朝思暮想,寝食难安。没想到今日竟能再次与你相逢,我早已知晓你已有妻室,但我并不介意,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做妾我也心甘情愿……”
陈家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了,这小姑娘竟然还如此纠缠不休,而且越说越离谱。
就在他即将怒火中烧之际,只听前方传来一声怒喝:“你给我闭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话音刚落,刘家老太太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两人跟前,满脸歉意地对陈家旺说道:“让陈掌柜见笑了,我这闺女得了失心疯,我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跑了出来。她刚才那番话都是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家旺又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些借口,但他实在不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这不仅会有损姑娘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会让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觉得自己对不起小溪。
刘美娥如拨浪鼓般疯狂地摇头,“我没有得失心疯,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而已,这何错之有?您不是从小教导我,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努力去争取嘛!为何如今却不行了?”
此话一出,老太太险些被气晕过去,她颤抖着手指,指着闺女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东西,而不是人,还是别人的相公!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当初我就告诉你,陈掌柜有家室,让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你难道想气死我不成?”
她真的没想到,平日里只是有些任性的闺女,竟然能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话来。早知道这样,就应该随便找个男人给她嫁了,否则早晚惹出祸端来。
担心让前院的宾客听到,老太太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拽着闺女就想走,免得一会被人看到,到时再想嫁个好人家,怕是就难了。
奈何刘美娥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死活不肯走,还向她娘撒娇地说:“娘,从小到大,无论我有什么要求,您都尽量满足,为何这次就不能呢!我也不要求他休妻再娶,只要一顶小轿抬进门便是……”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如疾风骤雨般扇在了刘美娥的脸上。